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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 16: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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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傍晚黄昏转成了日薄西山,又从日薄西山转成了夜幕降临,不知觉天上已经落下了小雨,雨越下越大,又由小雨变成了大雨。雨下的浠浠落落冷冷蒙蒙。在上海的一处比较幽静的边野,一辆正在行驶的黑色的轿车停下了。轿车后面的四辆车子,也随之停了。这几辆车刚刚从一个很大的西式医院离开,开走了。并向另一个更为神秘的地方开去。 一个英气清秀的男人坐在车子内,只是他的样子有些疲惫和清瘦怀中坐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儿。女孩儿睡着了。这个男人似乎也没有什么精神。他的头低低的。也有了几分困意。但是他的比较高大身材和一双较宽的肩,似乎给了小女孩很多庇护和温暖。。陆华亭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想来如果不是他的女儿病了。而且还病的这么厉害。他一定要抽出时间来带她来这家西方人布朗开的医院。他应该连这么点休息时间也都没有。小女孩儿已经在他的怀里熟睡。睡的沉沉的。可是,不知不觉,似乎,他也因为太过疲惫而睡了。他的头靠住了车窗。睡的似乎也同女儿一样昏昏沉沉,睡梦之中,他的眉似乎偶尔会不经然的紧紧地蹙了蹙。好像他也在忍受着什么。包括身体上的不适。外面忽然下起了很大的雨。陆华亭的车子被窗外的雨水打的车窗内听到的劈劈啪啪的响。导致车窗前的雨刷在不停的刷着雨水。他的身边坐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看上去,英姿俊朗,但又精明干练。他见到陆华亭在那里沉沉睡了,便脱下了自己的西装上衣,帮他盖在陆华亭和女儿的身上。但他做的这一切,陆华亭没有任何的知觉。他微微的皱着比较浓但却清秀的眉毛。睡的并没有感觉到有人帮他披过来件衣服。但是,等着他又睡了一会儿。他身旁的那个疏朗精明的人,好像还是示意前面的司机。他们要去另外一个地方。司发动了车子。。车子略有些颤动。。陆华亭此时却也仿佛醒了。好像他在睡梦之中,也仿佛很紧张时间。他醒了,抬起了头,脸色有些苍白。唇上的绒毛显得更加深和沧桑了些。
“亭哥,您醒了。”三十出头的男子说道。“刚才看到您的样子。知道你真的很累。所以,也没有叫醒你。”
陆华亭清醒了一下,抚了抚自己的头。不多时分周围的事物被他看的清晰了。他那携带着很多感情的大眼睛闪动着,时而有些温暖的柔情,时而又透露出一丝冷漠的冷峻:“少威,刚刚你应该叫醒我。你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他透过旁边和身后的车窗,看了看周围,原来车子都停在了那里,车上的雨刷在不停滴刷着车窗上的雨水。陆华亭问了问时间:"现在几点了~?”
“大约晚上九点。”
“那好,回去,去见那个人。他说,戴老板有消息,今晚让我去他那边。”
三十出头的精干男子略带不以为然:“每次戴先生叫你,都是随叫随到的。可是,但那毕竟是戴先生。可眼下这个胡峰又算是个怎么样个人?!虽然我们是后加入帮派的,可是戴先生下属众多,分支帮派也比较复杂。却顶数这个胡峰做起生意来最欺行霸市那么霸道。他仗着自己跟着那个西方人戴日子多些,外人也打,自己人也打,还动辄就人前背后针对其他弟兄。我看他肯定是还妒忌比他强的人。就好比你。”
“阿威!”陆华亭警觉的看了看周围。神色之中已经示意他说话时候要当心。
“怕什么?如果不是这次小姐病了,恐怕也看不到您休息。但话说回来,就是小姐病了,他戴老板找你,还是要随叫随到。就好比弟兄们做事一向认真,可是照样也要被那个胡峰呼来喝去。那个戴老板该教训谁,还是教训谁,还不是一样~!?。”
“别这么说,毕竟生意是他们的。我们也只是办事的。”
“办事的??办事的好似亭哥你这样为他卖命??”三十出头的男子停顿了一下,又想了想:“从前在军队里,有谁不清楚陆少陆华亭??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如今却跟这样一个人,来做这等事。甚至,还要持续的受他们的折磨。”
“少威!”陆华亭有意阻止他说话:“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不是想旧事重提”话语的声音之中,也暗含着一些倔强,一些直爽和豪气。
“我只是担心你,如今你这个样子还要那么操劳。我们都很担心你的精力和你的身子。是不是吃的消。其他别的弟兄也是这么想的。”“我知道。”陆华亭微微笑了笑。他笑的时候是很和煦温暖的,可是,闪动的眼神之中却总是暗含着一缕别人所不太容易察觉的到的忧伤。因而,随即似乎他又冷淡了,冷淡的,似乎有些冷酷,同时又有些威严。他淡淡道:“但是大家也毕竟需要生活。”
他压低了声音:“只要大家都过的好,我吃些辛劳,又算的了什么?弟兄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既然,戴亨利那个人曾救过我,还把我带到他这边来。那或许,他还可以觉得我有些用处。他又给过了我命一次,所以他就算是驾驭也好,是利用也好。但为了大家能生存下去。我也可以为他做点事。所以,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如今,也不当兵了。而且,我也总是觉得,人是要活在当下的。”说罢,他又抬了抬头,问了问坐在前排驾驶旁边那个座位上的另一个人:“崇志,现在我们在哪里??我想先送女儿回去。你来帮我送她。然后,我带其他弟兄去见胡峰。”只见前面的那个人转过了头来,原来是个十几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样子略带一点玩世不恭和不羁。他穿了一身看上去很成人化的中山装,但却仔细看了,又很类似是学生服。头上戴着一顶帽子,有点像**帽,但细看却又有点类似日式的学生帽。但再看他的手中。原来,却是在玩弄一把手枪。手枪不是学生式的,是正常的成人使用的。他回过头来,笑了笑:“陆先生,我们现在应该在上海的郊外。我可以先送小姐回去。”
崇志送小姐回家。但是,你的身子。你最好是和小姐一起回去吧。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就算是胡峰那个家伙,传递消息过来,说戴先生想有什么消息告诉你,又何??。”随即又叹了口气:“更何况,每次去见他,他都让你吃尽了苦。我看,他妒恨你的,我他是想整死你啊亭哥。”
“不,我还是需要去。去了,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事,对错与否是他们的事。但我不去。肯定就是不对的。如果不对,那么日后我做什么,就都是我的错。”
“可是这几次都是他们单独要求你一个人去。包括你的手下和兄弟一个也不许带在身边。所以说我看那个人简直就是疯子。”
“没事。他们不敢真的对我怎么样!因为,因为毕竟老七的事他们不知道。而且,也不可能让他们知道。现在我们为他们办事,每件都是大笔的生意。他们暂时不能对我怎么样。”
“崇志,你先送我女儿回家。先带她下车。然后,让人送你走。”
“好”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边玩着一边笑着,可非常快速的把枪塞进了腰间。他随即撑起了一把雨伞。开了车门,下了车。下车后打开后面的车门。。见到他雨伞晃动,并且,随即后面也有人开了车门,撑过了几把黑色的伞。并且下了车到这边来接应他。年轻人敏捷而麻利的把陆华亭怀中的小女孩接了过去。见她正在熟睡。于是,一只手抱住了。另一只手撑住了伞。走向最后面的那辆漆黑的车子之中。直到开了门,坐了进去。随之,其他几把雨伞,也各就各位,回到了各自的车内。并且,不多一会儿,那辆车子便开走了。
虽然已经接近深夜,但天空上还能看到大团的乌云。乌云时不时汇聚在一起,却又碰撞了,然后就又下起了雨。雨似乎比刚才的样子更大些了。停在道路旁的车子发动了,开始向前驶去。道路两旁是非常浓密的树,繁盛而茂密的却又似乎可以触碰到天空。陆华亭摸了摸自己的手手表,擦掉了手表上的被沾到的水雾:“走。去见胡峰”说罢,他的车子正式的开动了。很快形成了速度。他的车子后面的几辆紧紧的尾随着他的车。跟随他一起驶去。
不过,在这个时间之内,似乎雨已经下到几乎是大雨滂沱了。但汽车在大雨滂沱之中行驶,依旧可以行驶出很快的速度。于是,不多时分。他们的车子就从上海的一处边野,又开到了上海的另一处的比较隐秘的近郊。。然后,最终,停下了。名字中叫少威的那个男人第一个走下了车,开了车门。帮陆撑了一把黑色的雨伞。陆华亭下了车子。他整理了整理非常笔挺的西装上衣,拍了拍掸了掸身上衣服可能落下的灰尘或褶皱。随即,他向前面的一栋很大的别墅之中走去。但陆华亭接过了他的身旁最得力的下属的那把雨伞。示意他再打一把。那人会意了。随即也撑出一把伞来。他们身后跟随了十几个人。同时,也是十几把伞。十几把黑色的雨伞走在雨中,虽然是在黑夜。但是却不清楚,是很神秘的,还是很壮观的。但是终究是别又一番风景的。
一栋很大很典雅的别墅就矗立在他们的面前。房子是英法式的。建筑风格是欧陆风。 借助着夜色,和陆华亭的下属手中所持的行夜路的夜灯的灯光。可以依稀的看的到这间欧陆风别墅的房子所体现出来的华美和典雅壮观。只是在依稀的夜色之下,被天色漆黑的颜色所遮掩。却很难很难真正领略它的风格罢了。并且,也看不清楚那别墅和房子上面所被漆到的,究竟是什么颜色。或者说,这栋房子的颜色,似乎已被眼前的大雨所冲刷殆尽了。
所以显得有些模糊。但房子前面是一片宽阔的院子,院子里面有树有草,有种植有草坪。虽然是秋天了。但是借助夜色,却可以看到,似乎那上面的叶未有完全落尽。
别墅携带草坪的院子很大很大,并被一圈精钢打造的黑色钢铁栏杆,以及一半水泥的墙,围的特别特别的结实。
尤其是陆华亭他们即将所要面对的那面似乎是精钢玄铁打造的大门,似乎是要耸入云霄的。因而,高高的围墙,和高高的一道门。怎么也有四五米那么的高。墙里面是一处典雅别致且带有大院套大草坪种植的一栋别墅。这二者之间的配合。形成了一个非常神奇的虽然带有矛盾,但却又似乎别有气场和风格的这样的一道风景。
“我们走。今晚就只不过是见胡峰。见了他,把一些事说清楚了。然后,我就走。”陆华亭道。
直到陆华亭大铁门的门前。并且,陆华亭觉得,他伸出了手去,他温润修长的手指,敏感的可以摸到到那大铁门上的那中携带铁锈的凹凸突兀不平的曾被高热的铁水灌注下铸成的冷却了后铁质的粗糙,他们已经来到这栋别墅的门前了。
“亭哥,既然他们叫你来,可是,为什么没有人来接应?” 黄少威警觉的看了看周围。
陆华亭目光闪动,也点头道:“没错。我也很奇怪这件事。”
可是当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一束光亮极强的且非常有穿透力的光,刹那之间打了过来,直到射到陆华亭的脸上。但当灯光射过来的那一刻,其实陆华亭的下意识已经体会到了,这个是汽车上的灯所发射出来的灯光。“不好,有人实先在这里埋伏下了。”陆华亭俊气的眸子闪动着,人立刻紧张起来。因为他发现了,原来周围有二十多辆的车子,并且,虽然此时还下着大雨。但几乎所有的车上的灯光打开了,好像一束大而强的光柱,统统射到陆华亭和周围的十几个人的身上。他心里面顿时清楚。此时此刻此地,他们已经被包围了。“不只有车子,一定还有人。”陆华亭心中几乎已经明了。
果然他没有猜错,没个车旁边都是人,车前车后站满了人。有的人有伞,有的人没有伞。却也都站在雨中。见他们已经来到这间别墅的大铁门前,车灯也射到了他们的身上的时候,所有的人也似涌动着。看起来起码要有几百人。陆华亭并非是疏忽大意了,或是他没有御敌的经验。而是,这几百人,对于这里的地形太过熟悉。并且,隐藏的实在是太好。况且,有这么大的下雨声。且站在这么大的雨夜中。
他身旁,黄少威很冷静,利落且熟练的掏出了手枪。然后,站在他身前。替他挡住射过来的灯光和即将走过来的人。其实陆华亭知道。与其说他是自己的手下,不如说他是自己的朋友及兄弟。并且,就在此时,虽然雨还在下,可是他还是听到了周围的枪械的摩擦声。他这边的人,有的人已经把手枪的子弹上了镗,甚至,因为子弹已经顶在了枪上,所以有些已经要勾动了扳机。
“阿威”陆华亭按下去了那只已经举起枪来的右手。
“别冲动。”他小声说。
“大家别冲动!”陆华亭高声说。
“戴先生今天是让我来找他,他是来找我的。和你们无关!你们大家别紧张!”听到他的话,众人伞下的枪口稳定了.但只是低了些.并没有放下.依旧是警觉且抵触的.且十几个人站到了陆华亭的身前,把他围在当中.
但是,却当他的话音刚落,那包围了他们的几百个人之中,却见一个人笑了笑,又拍了拍手."厉害,厉害,陆华亭不愧是陆华亭.果然很准时.而且,就算带眼前只带十个人上下,却也敢前来.有胆量."
他行动的十分敏捷,借助车灯的光,陆华亭见到的是一双精干的漆黑的眸子.以及来者的这个人,他的脸上留着两片小胡子.这个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中等身材,显的却很瘦小..他独自撑了把伞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四五个手下.同样跟他走过来了..
"你想怎么样~一个声音从陆华亭身旁冷冷的却十分有抵触的说道.
那个人笑了笑:"黄少威黄少威是么!~果然够义气!"他清理了清理嗓子:"从前他在军阀的军队的时候,他自己入军阀,帮军阀,他自己也是军阀.你是他副将,是他副官.可就算是如此.却又如何了~~还不是做的仍旧是那个杀人为业的够当!如今,跟了我们戴老板做事,就不用直接上那个战场打打杀杀,一开杀戒就是成千上万的人.于是我想.你们的人生,算是从了良了.做起了良民,买卖人,人生也跟着平静了.因而,既然如今是买卖人,商人.那么想必也应该学着懂些雅意志趣."
他又笑笑:"所以,我在这边见到了你,自然我也很高兴。嗯。~很好,很好.很不错。如此这样,他陆华亭既然跟了过来,你黄少威也跟过来了.陆华亭从前声名远播,但你黄少威也应不弱的.如此,我们这群生意人.尤其是,他戴亨利戴老板,也就更多一个帮手帮他了。
呵呵!不错不错!."
听到他的这句话,黄少威不禁也笑了笑:"说的不错,的确如此.我跟亭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亭哥来到戴老板这边,也有段时间了.也非是一天两天.而且,想象未来也难保不是那么短的时日之内的事情.况且,戴老板如今器重亭哥,未来也难保不是.所以我难保会在这边更多时间,也难保会比尊驾更久.因而既然如此,亭哥如今很好,承蒙戴老板的关照.我跟他在一起,想必好也自然!"
听到这一席非常讽刺犀利的话,那人没有生气.相反,却又
大笑了几声:"好!果然爽快利落!"
那人接着又说到:"其实,黄大少您也不必那么多感慨.呵呵,我倒觉得本质和你也比较相似,就好比,你跟你的这为陆华亭陆先生.我跟我的戴亨利戴老板.我们之间.其实也算是彼此彼此了!"
"阿威"陆华亭摇了摇头。~示意黄少威不要继续说下去.他敏锐的观察了观察四周.接着,他推开了黄少威,保护他的其他人.并把手中的伞扔了出去,雨伞被他扔到地上了.雨伞在大雨之中的地面弹了又弹,最后弹落在地上.他一个人走入了雨中.直到来到了眼前那个矮小精干的人的面前.他的眼睛比较俊美,是很内敛且包含有很多的感情.但是,偶尔也会透出一股摄人的威严.当他要透出那股摄人的威严的时候,通常是他愤怒了或要采取行动的时候.这在从前他在两军对阵时,是经常会有的状况.
见他一个人扔掉了伞,走到了那个前来对话的人的身边.陆华亭忽然似乎从一个华丽笔挺西装下的萎靡不振的俊秀清瘦的纨绔"花花公子",转而变做了一个即将能有能力随时取人性命的人.那股威慑力,是对他之外的人张扬的.就好似张开了一样.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压迫的力量.那种气场其实是压制周围的魑魅魍魉邪人恶小的.因而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并且似乎都有些心在微微的颤动.几百个人之中的有些人,甚至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还有人勉强抑制住自己的心中害怕,而立的稳站的牢了。
就连那个前来撑伞说话的人,撑伞的手也不禁偷偷不自觉的颤动。连同他拿着的那只伞一起。相信,如果不是下这么大的雨,他的胆怯是一定会让别人看到的了。
“跟我讲,胡峰他在哪里~??”陆华亭的眼睛紧紧的盯住了眼前的这个人。“他约我来,说戴老板有事,要通过他来对我说。可是,既然他让我前来,我来了。他却没有来。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来。”看着那个精干的人的嘴角因他的问话而不自觉的抽动。他的声音稍稍温文了下来:“既然我来了,那么,胡峰想见我,就直接让我去吧。或者,他向让我在什么地方见他??而且。。”他在雨中看了看左右周围。。“也不必这么劳师动众。”
过了稍稍一会,那人道:“陆少果然很会说话。”却又笑了笑,抬了头,看了看前面的那栋别墅的房子。“老地方。0213,这个房间。胡峰的那间房,他说,他在那间房间见你。”
“好。”陆华亭低下了头,顺便用手擦了一下脸上落下的雨水。“我这就去。”说罢。他努力的提了提了精神,眸子也似乎更亮了些。
“亭哥。我同你一起去!”
“不行。”精干矮小的人顶了过来。“按照规矩,只能他一个人去。”
“可是。”听到他的这句华。黄少威的眼中透出了很多感情。他很急切的悲伤,忧虑甚至愤怒。
“阿威。”陆华亭冷冷的:“你留下。”
他转了头说:“胡峰想见的人是我。其实,他也只是想要见我。所以,你放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此时他看了看天色,刚刚滂沱的大雨逐渐下的小了些,大雨也慢慢变成了中雨,可是下的依然不弱。这个时节其实不是盛夏,也不是早春。这个时节,其实是已经进入了秋天的季节。虽然不是深秋。可是,一场秋雨,一场寒。这么大的雨虽然不很少见,但是下到人们的身上,几乎都会把所有人身体里的生命的火焰冷淡熄灭甚至是随着冰冷的雨水吸干流走了。
许多人这样站在雨中,都有些发抖。~.但是毕竟这样紧张的场面。。没有几个人会认真的在意这种冷。
陆华亭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深夜了。他听到了0213四个数字。随即。他抬了抬头,果断的推开了拦在他身前的黄少威,也更没有理会眼前这个与他对话与传递消息的这个人。
他一用力,推开了挡在面前的那面仿佛是高耸巨大的铁门,
他依旧没有拿伞,继续走在了雨中。走在了这个依旧是不小的雨当中的夜晚。。
人也朝前面那栋别墅走去。~`直到他走入了这栋别墅的院子中。刚刚站立在雨中和刚刚的好若两军对阵时候的两伙人的对峙。其实已经消耗掉了他很多的精力。他的衣服其实完全被冷雨浇灌的完全湿透了。虽然从前陆华亭的人生相对来说比较成功。可并不代表他角色转换之后的如今,也会那么的成功。
胡峰总是可以挑剔出陆华亭身上与他工作行为之中的诸多不对或诸多的弱点。并且,他来总结这些不对和诸多的弱点,该受到什么样的形式的“惩罚”。并且很古怪的是,胡峰虽然是个地道的中国人,是个流氓地痞。书没念过几日。勉强自己的名字会写。但他过去的地位根本不能和陆华亭这样出身比较高贵的有文化教养的家庭走出后来在军人行列里面做出成就的人相比。因为相比之下,他的人生不过是干过些粗笨的活,人或是有些头脑而已,比较会干的令老板觉得出色。。更古怪的是,这个人竟然总认为他是对那个西方人戴亨利最最忠诚的一个人。他把戴的全部的事业视作是自己的事业。甚至,还动辄把自己当做西方人而自居。他觉得,既然戴老板给予他衣食与地位。那么他也应该是西方人之中的一个人了。他按照他自己的“理解”,来履行对戴老板的这家在华企业的管理。虽然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这究竟是西方式的,还是东方式的。。
于是,在一星期前,他以各种名义质问陆华亭的诸多所谓的“错误”与“不对”之处。
陆华亭的一个手下离开了戴亨利这边,单独走了。胡峰认定那个人是叛徒。一定要他交出来。但是陆华亭什么也没有说,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之中他也说不出什么来。那个人的出走完全是因为他受不了这里这样残酷的生活,以及想过可见天日的日子。他不想做黑帮分子所以才走的。况且那人是他的朋友,也是战场上的兄弟。并且,只是人生理想不同。那人也根本不是叛徒!更不应该被胡峰这样的人随意追杀迫害。冰冷的雨水透过了他的衣服,使他的皮肤一起跟着体会着什么才是秋雨。他的皮肤被雨水湿透沾到了衬衣上,衣服衬衣与热的身体几乎被这冰冷的秋雨打湿粘合在了一起。但他还是表面若无其事的走进了这栋别墅的房子,上了台阶,他来到了二楼。
忽然想到了2013这个数字。他心里面不由的打起了冷战。手心的地方也略有些潮湿了。其实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也有些顾忌胡峰。但其实他倒不一定是害怕三番五次的受人刁难和挨打,因为他自己毕竟也是个坚强的人。他其实是害怕与胡峰这样的人的相处,害怕那种受人折磨式的过程。并与他们合作与共事。其实,他自己也清楚,与其是害怕胡峰这样的人,倒不说,是害怕那个西方人,戴亨利。他其实知道他眼前做的都是些什么,为了报答这个西方人,他已经除了正当生意之外,为他贩卖过烟草和枪支。虽然他也打理戴的正当生意。且目前他所知道的戴大部分的生意是正当的。但是毕竟戴的确是上海黑帮的重要组成部分的老板之一。因而,这难道是条光明的路么??或许是条不归路吧。想到这里,他人也有些绝望了。
2013那个房间就快到了。如果没有猜错,胡峰这次很有可能又要刁难他,或者逼他说出什么。其实那个蛮汉具体做不了什么,顶多也是做点这样的事。他陆华亭若是连这点事情都猜不到。他可真是妄费了来这个世界上一遭,也白来这个人世间的江湖当中混过了。可无论是什么,都要有精神。就算是挨打也要有精神撑的住。不能丢自己和兄弟们的脸。他这样为自己鼓劲打气。他身后还有一大群的人需要生活。他也不能让这么个时而精明痞气十足,时而又傻兮兮的神经病一样的人,破坏了他们整体在这边未来的环境。所以哪怕暂时很黑暗。或者在这边也只是过渡一下。未来再考虑摆脱这个戴亨利。或者把他救了自己的那笔帐还回去。或许某日那西方人他人一高兴,放了他们一马,也就自由了。但眼前他是要努力熬过来的。“快到了,一会就好,等到见过了胡峰,可能会受些苦,但是只要是挨过去了,所以自己顶多今夜多辛苦些,和他周旋纠缠一晚吧。”想到这里,陆华亭心中的所想也就比较清楚了。似乎他的主意也比较确定。因而,他直了直身子。打起精神若无其事向那间2013走去刚刚走到门口,他刚想敲门。却见他身边已经走来了几个人。
“对不起,亭少。”
陆华亭转了头看去。见那几人为首那个继续道:“陆先生,峰哥说,他今天不想在这间房间见你。”
“你说什么?~”??
“我是说,峰哥他想在上次那个老地方等你。所以,他让您去老地方,见他。”
“老地方?~??”陆华亭听到来人的这一番话,他已经知道胡峰几乎要对他做些什么。虽然早就已经料的到了。但是只是,他不太清楚,为什么要这次这么的劳师动众,或发泄胡峰那个人本人的丑恶的性格缺陷而导致的恶行,单独找他一次也就罢了。况且,从前他陆华亭的人生又不只是遇到过一个类似胡峰这样的人,就好比那段时间,被人俘虏后失去自由的折磨。他人生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受到的苦,也远比当前这个胡峰要来的深重。但他从前做的事多,就算再小心,难免也有敌有友,不少人是他的朋友。更有不少人是他的敌人。所以这点痛苦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胡峰难保也很清楚。就算再找他发泄一次,相信就算陆华亭也绝对不会还手的。对于这个,胡峰也未必就不清楚,凭借如今的情势和状况,陆华亭可以忍受这一切。可是今天的事情明显是不对的。难道情况有变?~??陆华亭忽然想到了外面的黄少威与十几个弟兄。以及刚刚离开的崇志与自己的女儿。还有自己手下的数百个人。忽然,他的眼中已经有了焦虑和害怕的神色。他没有说什么,但他人已经有些想离开这里了。“亭少,您最好是要知道,您已经走不了了。真的走不了了这次。”敏捷如鹰犬的人已经堵在了他的身前。他们所戴的帽子,几乎把眉毛和眼睛压的很低。但是说话和反应却很快,条理也很清晰:
“这次真的是戴老板要找你。不是峰哥的事。”
“是戴亨利~??”他想到这里不由的问了问:“戴老板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却让胡峰在此这样做中间人,让他来找到我??”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也不是兄弟们应该知道的事。不过,亭少您最好是考虑好,您到底是跟不跟着我们走??”
说罢,已经有人向他的来时路撇了一下看去。陆华亭心中不由的掠过一丝寒冷。最令他担忧的事情看样子已经发生了~想到黄少威等人还在门外等着他。陆华亭终于沉默了。不过他清秀清朗的眸子还是内敛的闪了闪。然后他很快做出了自己的思考与判断:
“好。胡峰在哪里~??我跟你们去。”
不过话音刚落,他却见到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却已经晃动了在他的面前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陆少从前是军队的能人,什么以一敌十,百步穿杨的功夫枪法,那是听闻的多了。”
“所以。所以您的这双手,一定是,一定是,一定是不能摸枪!”说罢,他身后的两个人已经走到他跟前,想要按住了陆华亭的手臂。“好。”陆华亭冷冷道:“你们别紧张,我可以跟你们走。”说罢他伸出了手。平静而轻松的等着那副手铐。同时,只听见清脆的手铐的咔嚓声。有若鹰犬的那个人已经把手铐戴到了陆华亭的手腕上。随即,他迅速的把手臂伸入到了陆华亭的西服上衣内,从他的腰间,摸出了他平时习惯用的那把枪。
“这样可以了么??”陆继续冷冷的说。“可以。不过,还得需要将您的眼睛蒙上。”
“好。”陆华亭微微笑了笑。。似乎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胡峰的手下,对自己的这般的安排。~~。
等到手铐和梦到眼睛上的丝巾,一切都完好就绪之后。那个敏捷有若鹰犬的人,会意了左右的人,那两个人明白了。随即,他们带着陆华亭,向更幽深更黑暗的地方走去。。
不多时分。。似乎这个地方已经到了。但是首先被他听到的,却是噼噼啪啪的似乎带有火光式的燃烧的东西。。。透过蒙住眼睛的那条围巾,他也能感受到前面似乎是有光亮的。。
雨一直下着,他冷了一夜,怎么可能不对火敏感,又怎么可能不渴望光明的火光~??
他站定在那里,戴着手铐的手,摘掉了蒙在脸上的那条丝巾。
终于,有一个人走进了他的眼睛。~。
不过他终于知道火光是什么。胡峰就坐在他的对面。那个人笑着看着陆华亭。手中拿起一只烧红了的铁棍。铁棍的下面是一桶燃烧着的火焰,火焰上面一大堆烧红的铁棍。铁棍子旁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诸如,很粗的木棒,刀子,卷好捆在一起的绳子。虽然是缠好了放在地面上的。。胡峰用那条烧红了的棍子,点燃了自己嘴角处的一只香烟。。
他吸了一口。随即又吐了出来。。
他把烟灰掸了掸,随即,他又笑了笑:“陆华亭,陆少。我们请你,可是真不容易。”
陆华亭看了看周围的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胡峰今日找了很多的帮派的堂主,虽然都是戴亨利管辖的。但不少人,他没见过。或者有些人,他见过了。但也并不认识。。但是他的眼睛之中不由的有些愤怒了。
“胡峰,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胡峰大笑着站起了身。。并且,示意了左右。。左右走了过来。。帮陆华亭解开了戴在他手上的那副手铐。
此时,陆华亭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原来,胡峰和其他帮派的堂主,是站在有光的地方的,加上那个地方又有火,所以很干燥。地面上也不潮湿。。关键是。。并不漏雨。。而他站的这个地方。。却依旧是有雨滴落下的。。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又要对他作些什么。。
胡峰猛猛的吸了一下烟,随即,又吐出了一口:“陆华亭,从前,人人都叫你,陆将军,陆少,陆先生。甚至,陆大侠。。如今你来到了我们这边,就得又叫你华亭,亭哥,亭少,华亭哥。所以,我真的是很奇怪现在世上的人,改口怎么会改的这么的容易。但我却很奇怪。。因为,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有几副面孔?~~、几张脸呢~而我,又该如何叫你,如何称呼你,如何恭敬你呢??!”面对他的这一系列问话,陆华亭显得非常冷漠且平静。。并且,一个字都没有回答他,一个字都未动口说出。
“陆。陆将军。亭少。。OK。。我这样称呼你吧。”胡峰吸着烟。。笑了笑继续说:“别的没什么意思。。但是,我这么告诉你吧。。戴先生想知道老七现在在哪里。。”他停了停,继续道:“不是我要知道,老七究竟在哪里。。而是,戴先生,他想知道,那个程七,你从前的部下。如今究竟在哪里。”
听到他的这句话,陆华亭并不说什么。也并不急于回答他的话。
“对不起,我只负责帮戴先生做生意。并不负责,这个程七究竟去了哪里。并且,他去了哪里,也没有可能一定要我知道。”
“可他毕竟是你的人。。你的人。。违反了帮规,私自出走,你以为他走掉了。。你这个曾经的上司,就能摆脱得了关系了么!?”
“可他只是曾经的我的下属,我也只是曾经的他的上司。。他只是曾经跟过我。。我也只是曾经帮过他。”胡峰沉默了。。不一会他似乎又笑了起来:“好。。反正,我已经不那么肯定,你就能说出什么了。。不过,戴先生说,尊驾虽然是个人才,人虽贵重,可是,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归。。您来了这边,也不能破了这边的规矩。。程七你说不知道,那就只有你替他受过了。。今天我把大家找来,也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戴先生,对待他的下属,其实都是一视同仁的。。对于惩罚“叛徒”,也是公正合理的。”
“叛徒??”陆华亭不禁有些愕然了。。“胡峰!程七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从前从军作战也是逼不得已,他干不了当前的工作,什么也没有可能知道,一个小人物,走掉了而已,如今何以成为了叛徒!!我来戴先生这边这段时间,一直尽心尽力,没有想过要违背他什么。何以又被强加这叛徒两个字?”
说到了这里,他的眼中又出现了刚刚那种比较威严锐利的光芒:“更何况,我来这边,帮戴先生做事,也是为了报答他对我的救命之恩,所以,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听到了他的一席话,胡风笑了笑。“戴先生说,他很欣赏你,也很爱惜你这。他说他毕竟爱惜的是你的人才。他让我,尽力惩罚惩罚你。虽然,你是为程七受过。不过,他这么说,我这没有读过几天书的人,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所以你说,应是用何种方式??”
“何种方式??”听到这里,陆华亭笑了“好。既然如此。那就随便尊驾是什么方式的做法了。 ”说完,陆华亭解开了西服上衣,脱掉了,扔在了地上。“好,胡峰,感谢你把上面的意思传到我这边。毕竟离去一人不小事。而且,我的确没有和帮会说明。所以,我明白戴老板的意思。同时,我也会替程七受过。”他的身子其实一直很疼。从前在军队的时候作战就负过伤。并且经过这一年来的这么多人生的曲折和起落,实际上,身体的健康程度早就大不如从前。但他还是挺直了胸膛,
听到这话,胡峰顿时又感觉到自己似乎无话可说了。只见他,用他的眼睛瞥了瞥陆华亭,人也慢慢走过了。
他渐渐的靠近了陆华亭,神经质式的看了看他,忽然,一拳猛的朝他的小腹打去。。
受了胡峰的这一下,陆华亭整个人已经弯下了腰。因为这种剧痛不是普通的人的拳头可能产生的。但等他抬起了头,才发觉衬衫上已经有了两个血洞。鲜血已经如泉涌而出。他不由的有些惊讶。他抬起了头,发觉胡峰一个人握住了他的拳在那边抚摸着。透过火光,见到了那个上面金属的锋芒,原来,他打他的时候,手上已经戴了东西。似乎是一枚带刺的铁指,原来胡峰是带了铁拳套打了他,铁指是攻击式,那上面有尖锐的铁刺。不过,看样子他是不想杀了他。因为刺毕竟并不很长。但是感觉他腹部的伤口情况,似乎,也有一两寸了。~“他竟然使用这个的东西打他。他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小腹已经被那拳打的鲜血直流。
陆华亭被这个人激怒了。他被激怒后,身体也被这一拳刺激到了,的有些疼的颤抖。强忍受着受伤后的剧烈的疼。他雪白干净的衬衫被铁指刺破,又由那一下的力量,被扯出了一个血洞。接着那上面染到了全部是自己鲜红色的血。他使劲的捂住伤,可还是阻止不了鲜血流出。尤其是衬衫的破损处,无论如何捂住了还是有热的血流下的。顿时他不由的有些眩晕。忽然向前倒了下去,但他的意识还是存在的。但无论如何,他被胡峰这下打得跪在了地上。衬衫上的血洞已经被他扯开了。一只手紧紧的按在里面皮肤的受伤处。半个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不过,凭借极强的意志力,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颤抖。并且,不多时分他竟然又自己缓缓重新站了起来。
但众人同时被这场面惊异的有些呆到。很多人都很奇怪,胡峰怎么敢或怎么会对陆这样的人下这样的毒手。或者也有人觉得,似乎陆华亭就是再有些来历,或是表现的再英勇,但毕竟也是有他的无奈的。他也不过是戴先生的一枚棋子而已。
还有些人平时就看陆华亭不顺眼,最看不过他平时的英姿挺拔的外表和他的才能。以及他骨子内的某些令人讨厌的傲气成分的东西。正觉得胡峰打的够好。~。或者原本还想对着这个场面叫骂几声或说些什么,但见了这个场面,也都没有敢随意开口。~
“陆华亭!我再问你一声!程七在什么地方?今天晚上,你是说出程七在哪里,你还是,替他受过!??”?
胡锋一口吐掉夹在嘴的那支烟。狠狠的说。说罢,他一脚踩到落到地上的那半只烟上,踩在了那上面仅存的一星半点的烟火和烧尽了的灰上。踩上去熄灭了那上面仅存的微弱红色的火。
“我说过我不知道程七在哪里!”陆华亭的眼睛紧紧的盯住看着胡峰。冷冷平静道。
可是胡峰却被他激怒了:“但你以为你今天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能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吗??”
“既然阁下这么衷情于遵照帮归办事!~...而且,既然,说什么都没有用,~好!胡峰!那么,你就尽量打够吧!”说罢,陆华亭扯开了自己的衬衫,白色衬衫的扣子被他用力扯断,散落了一地,衣扣被他扯开。同时,衬衫也被他扯下大半。似乎是为了全部满足胡峰这次对他的发泄的欲望。他挨的那拳不轻。但他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站住了身子,他站的很稳,并且使自己没有倒下去。
“我真不明白。”胡峰笑问:“试问你陆华亭是什么人!?他程七又是什么人?!今日来到这里的,又是些什么人!?戴老板和我,又算是什么!?你搞乱了,全部搞乱了!我们是帮派!我必须奉劝你,陆先生!你现在不是军人了!你要清楚自己在为谁做事!”他摇着头,似乎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你是大哥,要代你小弟受过,这也罢了!可是,我真搞不清楚你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在这个人的面前,胡峰总是自卑和自傲交杂在一起,从他来的那天开始,他的心里就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可惜他一直没有做错事。就算做错点小事,戴先生也从来不过问什么。这使得他非常的难于接受这个事实。。终于他有了凌驾于他之上的机会。。原本他感觉到很欣喜。。可是,却不清楚,陆华亭就算在他面前表现的非常的谦卑甚至没有自尊,他见了他,依旧要感受到自己的自卑。并且因此会非常愤怒。这不清楚是个什么现象,也不清楚是个怎么样个心情。事实上,他也不想和眼前这位究竟有什么别样的恩怨纠葛。但是仇视厌恶以及妒恨的种子,从陆华亭来的那天开始,就几乎埋藏下了。也种植下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再能,也不过是条狗。陆华亭却似乎像是一条今后可以和戴先生平起平坐的龙。。不过,他的这种想法迅速的被戴先生派来这边监视的人纠正了。他们跟他说,一定要看好陆华亭。虽然他是个人才。但是戴先生却是戴先生。。这暗示什么??一定要折磨他忘记掉自己从前究竟是什么。也要折磨到他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这实际和胡峰自己的某些想法,一拍而就。他忽然特别兴奋起来。。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全心全意为了戴先生的想法和一腔真诚热心的情义终究是没有白费的!所以他折磨眼前这人一定要不遗余力的这么做下去!!才能满足得了老板的要求。和自己的未来前途的希望。
陆华亭冷冷的看着他表面一番激烈的言辞,同时,也并没有说什么话。
“好,陆少,我今天不想真的对你怎么样。这是我的心理话。但是,我很想知道。程七究竟在哪里。。戴先生说,只要你说出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如果你不说,就什么事情,都不好讲。。况且。。”他看了看周围:“陆华亭毕竟是一方人物,我不想当着这些人的面,一定要对你做什么。事实上,我也很想给你留些面子。。。”
“对不起,程七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说出什么来。”陆华亭淡淡道:“今天我就是来受过的。您也不必多说什么,也不必对我客气什么。所以,今晚我会做所有的准备,来受过。”但他的目光似乎又明亮了一些:“不过我还是奉劝胡峰你,这次就别使用鞭子了。因为那毕竟是对付女人的。”他也嘲讽般的笑了笑“尤其是你手中刚刚拿的那个烧红了的东西。或是用同样烧红的烙铁来烙我。如此,才叫最好的置人于罪。”。
听到这话,就像一根刺,胡峰心中顿时被刺激的极度的愤怒,不过他表面上却还是笑了笑。“好。我成全你。”说罢,他拿起了手旁边的那把烧的一半已经是赤红色的生铁制成的凶器,随即人也走了过来。
但他身旁却有一个人轻声对他道:“峰哥,戴老板只说教训他,但不是打死他。而且,听说这个人,手下也有几百个人。如果打死了,恐怕对上面也不太好交代。”
“好,你放心,我有分寸。”
说罢,他手中的一半赤红的凶器也的确低了低。同时,他把刚刚戴在手上的那枚铁指扔到了旁边的一堆箱子上。并且在那上面按下了一把手枪。
火光继续噼噼啪啪的响动,伴随着木与铁烧裂的声音。陆华亭站又努力强迫自己站好,并直了直身子。有些雨滴落在他的身上。雨滴就落在他的肩膀。有些人已经不由的已经低了低了头。
但是他的眼睛却非常坚定的看着胡峰走到他的面前。~。
没有吭一声,也没有多说出一个字。
“知道么,这里自来没有可以替人受过顶罪。陆华亭,是你破了这里的规矩。所以,今天我已经要告诉你,戴先生这边究竟有什么规矩!”胡峰阴冷着说道。“虽然戴老板很赏识你。但不代表你可以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罢,他的眸子已经完全透露出凶残和幽冷的光。他看了看左右。左右会意了他的意思。一捆粗大的绳子扔到了陆华亭的面前。同时,泛起了一些纷飞的泥土与灰尘。
胡峰回了回头,对他的一个低着头的手下说:“戴老板从前就吩咐了,对待叛徒,一定要有惩戒。所以,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但相信一会他就会半死不活的。你们几个三个时辰后去叫黄少威来,跟他说,虽然不是叫他来收尸,但是,也得叫他前来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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