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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3 19: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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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顺从着由着她拉着自己的手,他的心里突然十分的眷念,十分的愉快被薛梅拉着手走在这春意初透的荷花池边,或许是他太疲倦太寂寞了,所以浑然不觉中对薛梅的感情在心底已经潜滋暗生,而他却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充实!
他们踩着白石铺地的曲径往前走,清风拂过令薛梅的衣袂飘飘而动,伴着她轻盈的步履透出的那淡雅的仪态,令秋犹如品饮着一盏淡淡却纯纯的清酒……
厉红巾的眼前立马挺立着一个长身鹰眸留着黑亮短须的男人。
厉红巾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厉红巾,眼神里有深深的疑惑!
厉红巾已经抱拳:“这位就是雍丘城主张将军了!”
“在下张巡!”来人那带着金属般响亮的声音立刻传遍了厉红巾的队伍:“请问张某该如何称呼这位女将军,请问淮阳城的郡守大人可在,张巡这就想见礼。”
厉红巾面色一凛:“淮阳城郡守在大兵压境之时企图弃城投降现已正国法。”厉红巾看见张巡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却不为意坦然而说:“在大兵压境当口不能群龙无首所以厉红巾斗胆调动淮阳城军民一起抗敌,现敌兵溃败淮阳城安然无损。今得报张城主率兵而来厉红巾不胜欣喜,希望与城主同甘共苦共同把守住淮阳城,保圣驾安宁!”
张巡已经爽朗的大笑:“没想厉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在下十分感佩愿与将军共同把守住这淮阳城。”
“张城主请!”厉红巾一圈马首退后一步,张巡一带马一扬马蹄马嘶鸣着奔进城门,厉红巾的心里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已经有一种感觉,感觉中他就象一块无坚不摧的金刚石!突忽中她又想到了秋凤梧!他……厉红巾的心一阵起伏,无疑比之这张巡,秋凤梧就是温润莹澈的美玉……心念动中她已经打马随后而入,她的手下女将鱼贯追上,张巡手下三千将士扛着旌旗从城门外井然有序进入城中,厉红巾征询过张巡的意见后很快把他们安顿到城北军营里让他们先好好休息,。
随着厉红巾把张巡迎到城西,原用来接待朝中大员的别驿,早前她已经命人打扫过这里就作为张巡的住处。张巡对厉红巾的安排没有异议,只是指出在进城的一刻他看到城墙有所破损,需要马上加固。厉红巾点头言及因为刚经历那场惨烈的大战,将士死伤惨重城中百姓也多有伤亡,所以一时没有这人力去修复城墙!张巡点头并马上表示这会他就去城墙看看,然后马上落实工程由他的军队来完成这项工程,这是关乎淮阳城的防御能力相信厉红巾不会有异议吧!
厉红巾自然没有反对,事实上她很认同张巡的建议,淮阳城中军民还没有从惨重的伤亡中恢复过来,而且现在淮阳城身强力壮的青年已经损失惨重,倒是需要张巡带来的生力军!张巡连一盏茶都没有喝就已经起身带着自己的亲随武平随厉红巾出了馆驿一起往北城而去。
他们很快蹬上了城墙,仔细巡视过每一个细微的地方,张巡指出了还须增加的一些工程,在一切了然于心之后与厉红巾一起下了城墙,此时天色已经微暗,原来他们在城头为了这工事已经探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二人在突然发觉天色微黑的时候也感觉腹中已经饥肠辘辘。厉红巾笑:“张城主,今日厉红巾还没给城主洗尘,此刻一起去郡守衙门让厉红巾尽一下地主之宜。”
张巡摇摇头:“国贼不破张巡没有一丝愉悦的心,这就向厉将军告退明日张巡就可将这城墙工事的草图拟出来与厉将军再商讨。”
厉红巾没有反对。张巡一抱拳上了亲随武平带过的马打马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厉红巾一直紧绷的弦稍稍松弛了一下,小兰牵过马。厉红巾上了马:“我们也回去!”小兰看见姑娘在说出‘回去’二个字时的神色是那样的暧昧有着深深藏着的一种愉快!
主仆二人打马很快回到了郡守衙门,下马后厉红巾尽直就往后院去。小兰追上一步:“姑娘,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先去吃一点再……”厉红巾根本没有理会小兰的话已经快步进入后院。
才走进院门就听见“铮……铮……”七弦琴的琴音流畅的盘旋在后院的西风里,她脸上欣然的神色在突忽中怔忪了片刻。
“姑娘!”小兰走了过来。
她们看见荷花池边的水榭里亮着通明的灯火,在水榭外面徘徊着无所事事的牟猫猫和盈然,她们离水榭比较的远好象是守侯在那里又好象是睡不着在溜达。但是就是没有晃进水榭……
厉红巾的身子莫名的僵硬了一下,随着回身就往外走。小兰看见了闪在姑娘脸上的泪……在远远透射过来的灯影底……
琴声在后院空寂的晚风里流转……水榭里,一双人影在琴音里安详的笑!小兰的眼睛里闪出一丝愤恨!追着姑娘远去的背影离开了后院。
猫猫望着远远而去的厉红巾,自言自语的:“你们看见厉红巾了吗?说实话她好象真的很喜欢秋哥呀!”
“喜欢什么!?”牟的眼睛已经瞪了起来:“秋哥的另一半在二十一世纪!”说完气鼓鼓地瞪着烛影摇红的水榭。
猫猫叹了口气:“就你固执认真,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华姐是好呀!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砰!”猫大侠的脑袋上恨恨的已挨了一拳。
盈然吃了一惊急忙挡了过来。眼睛一阵发黑的猫大侠恍惚回过味:原来自己挨了一闷拳当下气的“哇哇啊”大叫:“师兄,你凭什么打我?我猫猫活那么大连妈爸都没打过?!”
牟的脸一阵通红:“谁叫你说那混帐话来着!”
“什么混帐话?我又说过什么混帐话!”猫大侠跳脚的挽起了胳膊,盈然紧张的拼命拦着她,猫猫一百个不服气:“我不就说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吗?!这有说错了吗?秋哥在古代这么长,他又是一个男人,他能不寂寞吗?你说能吗?”
盈然几乎是哀求的看着高八度音的猫大侠:“猫猫,你轻点,轻点呀!”
猫大侠的脑袋一片火热:“轻什么,盈然知己你倒来说说看,秋哥在这古代,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连一个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他是一个大男人,他难道不需要女人的关心爱护吗?”
牟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好半天:“你给我住嘴,你想让全天下人都听见吗?”
牟这话才出口!她们突然感觉少了些什么……‘琴音’!?是的,琴音怎没了……三个人突然有点傻眼。
水榭的烛光里,薛梅轻轻透出口气,看着坐在面前神色一阵局促一阵的不安一阵尴尬的秋,不由微微摇着头推开了七弦琴,外面猫猫的大嗓门一字不漏的全飞了进来。
“你很介意她们这些话?”
秋的脸微微一红:“我,我!”
薛梅突忽轻轻一笑,把秋笑的一脸迷茫。薛梅安静的看着秋:“她们虽还是孩子,但她们也有她们的想法,她们的是非正义!你很介意她们对你的看法,就象现在她们有感觉你对我近了,也有不满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妻子,这是她们爱你而希望你绝对的完美高大!但你若摆着一种架势去做很完美的人却会很不可爱,很不真实,她们也一定会觉得失落!”薛梅抚慰的笑:“世间最渺茫空洞的不外乎一个“情”字,而最实实在在的却也是这“情!”字,它是没有理由没有规矩不知起因,因此你没有错!”薛梅微微顿了一下,她感觉到自己有点激荡的心绪:“你心里明白何惧小妹妹对你的想法?她们若真爱你又怎会不细细帮你想?进而理解你。她们有她们一时的牢骚你又何尝没有,只是那牢骚不能发给她们,因为她们是你的妹子。但一个人却受尽了你的冷眼。”薛梅突然的笑,淡淡的一笑。
秋一阵的惊异:“我,我有对谁发过牢骚吗?”
薛梅从琴案后站了起来:“我说的是那个厉红巾。”
秋的脸色立时一变。
薛梅又笑:“不是吗?才说这个名字又气不打一处了!”
秋负气的没有理会薛梅。薛梅笑笑:“时间也不早了去休息吧,你不睡,外面三个也不会回屋子,你却忍心让你这三个妹子在冷风里发呆!”
秋迟疑了一下。
“你还介意她们的议论?她们若不向着你也不会在冷风里恼我,她们会懂你此刻的心,你若与她们计较就是你的不是,不象做大哥的风度了!“薛梅含笑拉过秋的手:“你已经好久没有与她们好好说过话了,这一病倒是把坏脾气给病出来了。”
秋被薛梅说的一阵释怀,又有点不好意思。
盈然懊恼的看着猫猫,心里埋怨她的快嘴快舌外加大嗓门,但又不能说她,怕说又惹毛了这只猫。
猫大侠晃着脑袋低低地:“你们在这里站着我去侦察一下是不是猫猫的话犯了煞气,这会连琴声都没了?!”
牟气的根本不想理会她:这话秋哥一定都听到了。秋哥会怎样?本来,最近秋哥已经有点回避她们,这会真是糟之又糕!!秋哥若赌气会不会再也不理会牟盈然还有那混蛋猫!?牟的心一片混乱。
猫猫才溜到水榭还没开始侦察,突然看见秋哥和薛梅携手走了出来,把个猫猫一惊差点没掉池塘里,不过猫猫的脑袋一贯十分的快,风车一样的她已经亲热的拉着秋的手:“秋哥,怎不听琴了,不过已经很晚了身体还是最要紧的。”
秋自然看见猫大侠鬼头鬼脑的行迹:“薛姑娘说不能让你们一直站在冷风里,你们也不进来一起听薛姑娘抚琴,我只好快快出来,不然把你们冻成小冰棍我真的绝对不能原谅呀。”说着眼底浮起一抹由衷的爱怜,牟和盈然也已经迎了上来,看着薛梅拉着秋哥的手一无遮掩一副磊落光明的神采,牟心里一阵嘀咕一阵迷惑!她突然看见秋哥在看她,眼睛里流转的是歉意,带着一丝丝不好意思!!牟一阵心跳:秋哥眼神里流转的是为了最近与牟们无形中的疏远吗?……泪在突然中几乎奔腾出牟的眼底,牟感觉自己对秋哥深深的爱,但是牟知道自己该怎样去爱护秋哥。
迷茫中……
她似乎有点明白……情,这情是复杂、困惑而又身不由己……
……
夜风在低回,牟盈然等秋哥睡下,薛梅依然守在秋哥的床前在帮秋哥做一双新鞋,牟就拉着盈然先出了里屋,薛梅和猫猫睡一个床,现在猫大侠已经睡着了,牟知道不到秋哥睡着,薛梅是不会出来的。她就和盈然先睡了,虽然她的思绪很混乱但最后还是在浓浓的睡意中进入了梦乡。
窗外的风依然在低啸,带着初春的寒意在夜的庭院里徘徊着……
钟楼已经敲过三更,已经睡了一觉的小兰突然发觉里屋还亮着烛光,披衣起身进入里屋时,看见姑娘依然坐在烛台下,手里抓着一条红巾默然出神。而桌上的晚饭一点都没有动!小兰急忙走了过去:“姑娘,你怎到现在也没有吃一点东西……”她突然看见厉红巾手里的红巾……小兰的心突忽一凝,这块红巾……这不是飞扬在姑娘头上的红巾,这红巾上绣着一朵并蒂莲,绣工稚嫩也是勉强能让人看出这是一朵并蒂莲!不过小兰知道这是姑娘绣的。思绪回转中,小兰感觉夫人当初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一个女儿家整日使枪弄棒的也不是个正经,以后若有婆家也不敢要你,你也该收收心学学女红了。你嫂子的绣品是一流的,你且去跟你嫂子好好学学。”紧着是姑娘不服气的声音:“不就是绣个花鸟鱼虫这还不简单,明日就给母亲绣一个过来。”小兰的眼看着厉红巾手里的红巾耳边是自己从前的声音:“姑娘,你这绣的是什么呀?”紧着是姑娘不耐烦的声音:“我这并蒂莲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接着是从前她的笑声:“姑娘,这也能算并蒂莲,若拿给夫人看,她一定说:可以把姑娘未来的婆家给吓跑。”随着是姑娘气呼呼的声音:“居然这样说我,看我不撕烂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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