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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再聚》(原名《禁忌之爱》)作者: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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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5 20:26: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文是修订过后半部重写过的《禁忌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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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5 20:45:41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头再聚


燕言◎著
ZSY(1).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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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5 20:47:14 | 显示全部楼层
楔子

大富银行在香港城金融界的地位十分属目,分行遍布世界各地,是一个实力雄厚的股份制商业银行。
创始人胡丹瑞开办了这所银行,在第二任总裁郑世遗手里获得高速发展,很快与一流商业银行比肩。
而现任大富银行总裁是位女性,张南风,53岁,作风犀利,手腕强劲,在她的领导下,大富银行一直保持稳定的发展步骤。这位女性商业翘楚也一直为同行所佩服。
最近这段时间,
香港城的各报刊杂志都在刊登属于大富银行的一则喜讯,是张南风的养女张林即将举行婚礼,而她的养女也将是未来的大富银行总裁。
张南风没有结婚,名下有一儿一女,儿子叫郑逸,是原大富银行总裁郑世遗的孩子,女儿是她收养的孤女。
本来大富银行的接班人应该是郑逸,但这个桀骜不驯的青年,对于继承家业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这个二十八岁的青年是国家地理杂志社的记者,足迹遍布世界各地,经常在国内外采风。在港城的名人圈里,他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
今天,
香港城的世纪商城十分的热闹大富银行未来总裁的婚礼就在这里举行。
举办婚礼的宴会厅被装点的十分隆重典雅,出席的嘉宾已经陆续入座,就等着新人入场。
主席台下,红地毯的最前方,新郎握着一支玫瑰,面带羞涩的等在那里,
音乐已经响起
宾客们的掌声也随着响起,
红地毯尽头,
新娘一袭白色婚纱在西装挺拔的哥哥的手臂里缓缓而来。
一阵喝彩声随之响起,
长兄代父,牵着新娘缓缓而来,他将把妹妹送到等候在那里的新郎的手里。
此刻,两旁的宾客都是笑意盈盈的注视着红地毯上缓缓而来的一对青年,一个是代替父亲的哥哥,一个是即将出嫁的妹妹。这是一对优秀的儿女。特别是来参加婚宴的年轻女孩们,都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位新娘的哥哥,竟然是如此的英俊挺拔帅气,风采迷人又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飞扬,一时一阵阵花痴的尖叫时起彼伏,令新娘不由转眸望向她的哥哥,随即慧黠的眨眨眼。
郑逸浑然不在意的一笑,握着妹妹的手,从浓红的地毯上缓缓走来,身边是欢乐的祝福和笑声……莫名,他的思绪有些遥远……
他知道,在二十八年前的这个地方,也有一对新人在宾客们欢乐的祝福中,从红地毯的尽头缓缓的走来。不过当时在这红地毯上的应该不仅仅是一对新人……还有一个专程来挑衅找事的,他曾经一直叫他秦叔叔,但……
他的眼底突忽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波动,
而也是那一次,为未来埋下了不好的种子,
那一次红地毯的际会
是不是为一个悲剧拉开序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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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5 20:48: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上篇

那铺天盖地的浓红装点着港城最豪华的婚礼。
港城最具实力的地产业大王郑鼎臣的长子郑世遗放弃了承袭其父名下的产业,入赘大富银行成为大富银行董事长胡丹瑞的乘龙快婿,而他也将是未来大富银行的总裁,掌握大富银行所有经营投资事务。

这段婚姻在突然间震惊了港城,作为长子本该继承家族产业,但却为了一段婚姻而放弃了继承权,因为大富银行只不过是二三流还没上市资格的小银行,不能与郑家显赫产业相提并论。所以令很多好事者深感疑惑和震惊。
以郑世遗的个人魅力,他的优雅从容,他的亲切敏锐,他的犀利的商业触角、渊博的才华稳健的工作风格都是社会名女人仰慕追逐的目标,而他放弃了这一切,宁愿接受一个二三流银行董事长女儿的爱慕……
可能是爱情的力量吧。
那些富豪和他们的妻子子女们窃窃的议论着这个话题。并带着这份世俗的好奇踏上了庆贺婚礼的红地毯,红色地毯无尽头的伸展在世纪商城的宴会大厅。

秦韧天带着不羁的野性出现在这堂皇气势豪华的世纪商城高大的身影,如玉石雕刻般的轮廓硬朗英俊,所以虽然他衣着普通,但那股压迫人的气势还是吸引了不少眼神。此刻,他情绪很不好的的走在热烈的人流里,那双帅气冷酷的眼睛带着冷漠四下游走。
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是他这个平头小人物所不能忍受的,他的眼里闪动着对豪华的蔑视,不由想起了那个缠绵在他怀里柔软白皙的身体,那样的柔软激荡,可以激发他无穷的欲望和欢乐,这是一个他很喜欢的女人。他听见她喘息着,在他的怀里低低恳求,恳求他去参加她的婚礼。她不无幽怨的告诉他,既然她不能完整的拥有他,那就去她的婚礼上为她祝福吧!
所以他来了,
他的到来难道真的是带着一份祝福而来?他的唇角不屑的一撇,他是想来看看和他缠绵过的那个女人的未来的丈夫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虽然他拒绝了那个女人,他突然用力的甩了下头,其实并不是他想拒绝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实在很吸引他,阳光奔放又妖冶迷人,只是他不想被拴住,那个女人想完完全全的控制住他,用她的魅力战胜他。她就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富贵和财富养成的。所以不行,他断然的拒绝了,他桀骜不驯,这是他自己引以为傲的个性。所以她就来挑衅他了,告诉他,她要结婚了,你敢不敢来喝她的喜酒,不来就意味着他退缩。
不,去他妈的,他怎会退缩。可是,也不代表他心里没有醋意。他又狠狠甩了下头,感觉今天的情绪还是比较坏,没有他自己预想的那样洒脱。铺着红地毯的台阶挤满了等待新人的宾客。秦韧天的眉不耐烦的拧在了一起,他想看一下那个新郎,既然自己放手了,就应该大度一点,但自己的样貌绝对要盖过那个女人的丈夫,他对自己很自信的时候就更有点不甘了,那个女人居然说分手就分手,干脆到他目瞪口呆。所以他很烦躁自己此刻脑子里纷乱的情绪,有点妒忌有点醋意还有点好奇和不甘。
婉转喜庆的音乐终于伴着一对新人从浓红的地毯尽头缓缓而来。秦韧天看见了那个他喜欢的女人穿着一袭火焰一样浓艳的礼服,那美丽动人的姿态在一个英挺文雅男人的手臂里缓步而来。
远远的,就看见一团火焰温顺的依偎在一个修挺的身影里,画面出奇的美,出奇的好看,整个大厅里立时响起了一片喝彩声。
新娘没有选择穿白纱婚礼服,选了浓红,加上她明媚阳光的容颜本来要烈烈的燃烧起来,但那团火焰却柔顺的偎依在新郎的怀里,新郎身材挺拔,面容清逸,神色从容温和就像清冽的水流,微不可查间包容了新娘美艳四射的光芒,一时真如一对璧人,所以大厅里情不自禁响起了一阵掌声,是被这绝美的画面惊喜到。
所以观礼的宾客都在那里赞不绝口的时候,秦韧天的眼里已经闪出冷冷的光芒,他似乎看到那个女人挑衅的眼神,他们携手而来,女人明艳的眼眸悄悄的盯了他一眼,然后闪出一抹自信示威样的笑意。
秦韧天压着心里的狂躁,孤傲的鄙了那女人一眼,眼底突然燃烧起野兽一样的火焰,因为他看到她对着那个优雅从容的男人情意绵绵的笑,很浓醉!
一股血液猛的撞进他已经愤怒的大脑,他不是不在乎她吗?为什么他会那样的不能忍受,为什么?怒冲冲的看着那个男人,
可能感觉到有一双放肆的眼睛在狠狠的盯着他,那个优雅出色的男子转过了头。他迎视到了一双狂傲不羁的眼睛,带着挑衅的笑!
“这是个蛮横的人!”郑世遗莫名的心一动,脸上却已经展露出温和的微笑,如四月的阳光清亮迷人,对着那个挑衅的男人。
秦韧天心头没来由的被电击了一下,脑袋突然迷糊之下,很快振作了起来,但随即有一种被击败的感觉,在那温暖和煦如春风的笑意里。同时也看到他所喜欢的那个女人的眼底居然飘过一抹满意的笑,猛的一种被算计的愤怒呼啸着冲进他的大脑!是她在向他示威吗?是他对她的不在意令她想刺激他!愤恨的火焰下带着无赖的恶作剧,他突然抢上一步拉住了新娘的手大声的:“我本来想向你求婚的,可惜晚了。”
他所喜欢的这个女人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的顿时脸色煞白,所有的在场的宾客在这个高大峻拔男人的胆大妄为宣誓中突然都惊的目瞪口呆,偌大的宴会厅神奇的静的只有那些宾客紧张急促的呼吸声。
秦韧天眼里的得意才刚刚肆无忌惮的飞扬出来,那个温雅清俊的男子唇角已然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手深深的揽着他的新娘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秦韧天的手,把他的手从新娘的指间分开:“我很愉快,能快过阁下向我的新娘求婚!”声音安适从容一如他给到人的气度风采,以至于秦韧天有一秒的失神,只瞪着微茫的气势汹汹的眼睛,看着他唇角浮隐着笑,放开自己的手,然后挽扶着新娘他的妻子走上了主席台,
婚礼终于正式开始。……
众宾客突然松了口气。
秦韧天眸光冷冷的注视着他,
注视着他俯下脸,
注视着他,在他的新娘的额上印上深深的一吻……由此宣告了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原本素淡色的窗帘饰物都换成了明艳的红,那红可以艳红自己有点疲倦的脸颊,房间里飘扬着喜气。
郑世遗意识到今天是他最喜庆的日子,这个新娘是他挑选的,一抹淡淡的向往隐约在他清澈的眼睛里,那样的渴求。
他的眼注意到挺立在西窗下,那细瓷瓶里几枝劲峭的植物,一种油然生出的宁静令他慢慢走了过去,伸出手轻轻的抚摩它清香挺直的躯干。这是他在附近的河边折回来的,那种自然的清澈能给他带来安宁,他喜欢沉浸在它们清澈不沾尘的气息里。
被世家子优雅贵气的外表包裹下的却是一颗寂寞的心,他知道没有人会感觉他的寂寞,在人群里他永远是那样的出色,温文尔雅……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的几乎没有痕迹的苦涩。

那天他对他的父亲说,他想娶大富银行胡丹瑞的女儿新蓝,并且决定放弃对这个家族的继承权。父亲严酷又显苍老的眼里闪出的是如释重负的笑,这笑在他的眼里是微微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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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6 20:21:36 | 显示全部楼层
父亲喜欢继母生的弟弟,也是弟弟更会获得父亲的喜爱。
再有,他的理念,对家族事业的规划和父亲的想法有点背道而驰。
家族是地产起家,一直以来深耕在地产界。地产界是出热钱,只要不是太急进不是太呆板,手里的资金够雄厚,就可以一直无限累加,到后来,后代都可以躺在这份产业上睡觉。
但是他不喜欢,一个商业精英,他的名片绝对要有含金量,虽然地产界收割钱很快,利润大,但是这就象是一台无情的赚钱机器,所以他不喜欢。
他更想成为商界的翘楚,把家族打造出一块良好的品牌,他要让这冰冷的赚钱机器变的并不那样冷酷无情。
但是父亲不能认同,他更怕离开地产业会得不偿失,会没有巨大的利润。所以以上的原因注定父亲放弃了他,而大富银行的胡丹瑞却一直记挂着他,可能看中他的才华,他的做事风格,更是希望他能把大富银行带上一个更好的台阶。
这样也好,这对于继母来说是最期望不过的,这样他的弟弟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继承家业,虽然他对他弟弟浮躁好大喜功的个性很是忧虑,但他知道他已经无法顾及这些了。

大富银行,他的岳父膝下就两个女儿,这样简简单单的家族可以不令他费神。也在那一刻他感觉他找到了一个他可以完全掌控,也可以令他心灵宁静的家。而他那美丽的新娘虽然只相识于几次名流酒会上,但她的开朗活泼十分吸引他,或者他的世界太静,所以不设防中被她突然的闯入,就像平静的水流突然涟漪激荡。……沉浸在植物幻影里的他听到了门口轻轻的响动,他的唇角漾出一抹笑,转过了身,他看见她的新娘一身浓烈的艳带着期盼站在门口。终于他迎了过去,走到新娘的身边。
今天是他们新婚的日子,他的唇温柔又浓情的吻在她白皙的额上,他感觉她偎依在他怀里是颤动的喜悦。

刺眼的太阳照耀着这块干燥的土地,这是一栋别墅的院子。
秦韧天冷漠的注视着那个幽深的房子里齐整的走出一列强悍彪勇的男人,然后他看见一个被捆绑的满脸淤青的他的部下被推了出来。
一张椅子被放在台阶的最上方,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咬着雪茄斜瞄着眼坐了上去。
“天香夜总会的兰姑娘是我们向五爷的女人,这小子。”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用雪茄猛戳了下被绑的那个人,在看到那个人痛苦的抽搐和恐惧的的眼神时,那个胖子满意的一笑:“这小子居然煽了兰姐一巴掌,因为他是你秦老弟手下的人,所以今日叫你过来大家当面说清,兰姐可是向五爷喜欢的,向五爷在香港城地盘上的威名想来你们也该知道。今天我们在这里做个了断。这小子哪只手煽兰姐的我们就剁了他哪只手。手剁了你们就把人领回去。”
说着一挥手,他身边的镖勇很快把那个人按在地上,一把雪亮的东洋刀在浓烈的阳光底耀眼的一闪,那个人突然的大叫:“大哥,大哥救救我,大哥救救我,我本来不会打那个女人的,大哥,我不是有意的,大哥救我呀,我不是有意的呀,是那女人先勾引我,又骂我想吃天鹅肉,我才打她的……大哥……”那个人发急的死死盯着秦韧天,而那已经高举的东洋刀把他吓的脸色惨白。
人影突然的暴动,在一声惨烈的凄叫中那个满脸横肉的胖子突然从椅子里滚了下来肩膀上被深深插了一刀,惊震的人群才看清,秦韧天高举着那把刺目的东洋刀象发狂的恶魔一样滴血的刀尖直指那群镖勇,眼里闪出野兽般凶狂的火焰,他的手下已经抢回那个他的部下。
“告诉你们向五爷,我秦韧天随时等待他。”说着带着他的弟兄飞速的冲出这幢别墅,上了他们的摩托狂飙而去。
突奔的摩托象一群疯狂的野狼在浓烈的烟尘里已经去的无影无踪,只有阵阵的轰鸣还在隐约的空气中震荡。

“今天之后他将接受一次严酷的血战。”摩托带着呼啸的狂风令秦韧天燃烧着火焰的身体稍稍冷清一下,他意识到他将面临的一场血战。那个向五爷是黑虎帮的头目,黑白两道都有点畏惧他,秦韧天本不想开罪他,是他手下那一声声,“被那女人勾引”的话刺激了他。
“女人!”
秦韧天突然象一头受伤的野兽驱动着他的摩托在街头狂飙,“女人”,那个他喜欢的女人居然令他在那一天威风扫尽。这是这个有心计的女人报复!她知道他的骄傲,所以,她向他展示了她的婚姻,以及她出色的丈夫,
所以,那一天,他的自信和骄傲被一个男人击的支离破碎。
“混蛋!”他低吼着猛踩油门,摩托带着狂飙的颤音疾驶的象一道闪电……那样从容优越的笑……衬得他是那样的不堪那样的粗鄙。他不知为何会这样的愤怒,或者他一直感觉那个女人很崇拜很迷恋于自己吧,而最终她却心甘情愿的投进那个男人的怀抱。他是男人,他不能忍受自己的自尊受到严重的伤害。
而最近这段时间他的心神一直被那双清澈的眼睛困扰着……为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但隐隐的,他知道他很喜欢这双清澈的眼睛,象山涧溪流里闪动的碎碎的阳光,很安静明澈似乎可以包容一切的胡作非为……他为自己的想法而震惊。
……
所以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带着挑衅在告诉他,她才不在意他呢,因为她找到了远比他更优秀的人。
一种被践踏的自尊令秦韧天周身象烈火一样又在焚烧了起来……

         
香港城有史以来黑帮最惨烈的一次械斗在郊外一处黄尘飞扬的野地里激起,远远的只看见血雾飞扬。
警察得到线报迅速赶到的时候,血洗一样的战场已经结束,只留下空气里令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而那个隐秘在阳光下的黑社会却出现了一次规模深远的大地震,那个盘踞黑社会龙头老大的黑虎帮几乎在一夜之间消声灭迹,包括那个令黑白道头痛的向五爷。
一个叫秦韧天的后辈迅速崛起,其势大有取代原来黑虎帮向五爷原先的江湖地位。
小马是秦韧天最亲密最好的朋友,他为人聪明机敏,没有入黑帮,但是,从小和秦韧天一块长大,和他的关系一直维系的很好,他拿了秦韧天的钱做点小生意,一方面维持自己的生活,另一方面用他的话来说,为秦韧天留个后路,毕竟,他感觉黑道是玩火的,不宜深入,所以每次秦韧天约他出来玩,他就会劝他早点金盆洗手。而秦韧天除了有小马这个从小一起长大不离不弃的玩伴,在他的手下还有四个很铁的弟兄,都是打杀的狠角,这是和他一起混黑道的。
但是,感情上,他还是感觉小马最投他,可能小马没有黑道那种狠厉阴冷的气势,相反是个有点阳光朝气的机灵小伙,这让秦韧天有种另外的舒服感,所以平时闲着会找他喝酒聊天。
……
在秦韧天的势力迅猛增长的时候这个机灵的小伙总是在边上敲边钟,他希望秦韧天能由暗转明,最终脱离黑社会这个羁绊。因为一个男人要真正做些事情,必须是走在阳光下,这样才活的象一个真男人那样。
小马对秦韧天很好,所以每次难得见面他都会找时机劝说,毕竟他感觉朋友就该做朋友该做的事情,说那些话也是贴着心的希望秦韧天好,而小马一直感觉秦韧天是个真男人,表面的残酷并不意味着内心的残忍黑暗,所以他很希望秦韧天能听他一句说话。
今天,俩人逛街的时候,小马无意中,又说及,是不是把黑钱洗干净,拿出来正经开个公司,做正经生意。
小马的话明显的又刺激了秦韧天,他现在在黑道混的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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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6 20: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连外面的道上的都对他敬畏三分,所以他那双狂傲的眼睛猛的盯着小马,看见小马的眼里一如既往的都是一种期待。他突然闷声不响扔下小马独自快步的就往前走……
看着那独自离去高大威猛的身影傲然的挺立在川流的人流里,小马微微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秦韧天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小马总是希望他做些正经的生意,对他目前的状态很不能接受。但是,他的恩怨分明,他的令那些道上朋友闻风丧胆的杀伤力,以及帮里帮外那些黑道人物对他的仰望……秦韧天粗粗的呼了口气,猛的仰了下头。目光却在突然中一凝……他看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从一辆线条流畅的名贵轿车里出来,因为他一直在思考问题,所以措不及防的几乎撞到那辆车上。他的眼睛不期然的与一双清亮好看的眼睛撞在了一起,那张温和清俊的脸上已经展露出一抹笑,对着他,带着那淡淡的阳光舒扬又随意。秦韧天的人莫名的一傻,直到那个人的背影消失在那扇玻璃门后。
“大哥!”小马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他看着怔怔站着的秦韧天不由困惑的又大叫了一声:“大哥!”
秦韧天才恍恍惚惚的从那个“大富银行”闪闪的金色字体中回过神,随即有点迫切的:“你刚才对我说什么了?”
小马困惑的:“没有呀,我看你站着人都有点呆了,所以就叫你呀。”
“不是,是那之前你跟我说什么来着?”
小马呼了口气:“我说希望你走正道,你听了很生气,飞一样的走在街上,每次和你说这些的时候,你就回避。”小马很是无奈。
秦韧天的眼底又流转过那个男人春风般的笑容……
他的心里刚刚生长出一丝暖意,突然眉峰一挑,他的从容令他的莽撞变的那样的无知可笑!不由的他狠狠咬着牙:“看着吧,我将来的公司绝对不输你这个破银行,而且我一定也会有你的一派绅士气概!”。

秦韧天开始了他的创业,因为走黑道说到钱倒不是问题,但是用钱做正常生意,而且要做的好,做的优秀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几个月下来可以说跌跌撞撞,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只要有钱就能做好,所以几个月下来,秦韧天忙的人仰马翻,但是回报却是血本无归。越是这样不顺利,让秦韧天变的更执着,更不认命。也更让他疯狂的想把那个男人比下去,让自己的光芒完全压制住那个男人,让那个女人知道,他才是最厉害最强大的男人,真正的能在黑白两道都呼风唤雨。
小马都惊异秦韧天突然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变的那样的认真执着,小马哥对眼前这个目光越来越沉稳的男人更是生出十分的佩服,也由此很是骄傲,居然有这样的力量唤醒一个原本只知在打打杀杀中过日子的男人。
其实,小马不知道,秦韧天只不过受到刺激,金盆洗手对他来说依然遥远,他只不过不服输而已。

长者目光严肃的坐到他的办公桌前。这二位是他去世不久岳父的好友,也是大富银行的董事。
一抹笑静静浮在郑世遗的唇角,从二位董事严肃的眼睛里他已经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了。
其中一位已经按耐不住,以长者的口吻:“世遗,自你进入大富银行这一年多来的业绩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不过这次你怎么能把一个学历不高的普通管理员,只有三十多岁的张南风提拔为信贷部主管,要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职务,现在职员对张南风的破格提拔都不能适应颇有意见呀。”
郑世遗会心的笑:“其实职员最在意的该是他们的薪水,只要薪水在他们满意的尺度,他们不会对上面人事上的安排有什么异议,有异议的无非是一些高高在上的同是身居要职的人的心理承受力!”他清澈的眼睛里阳光微闪:“学历不能代表一切,我的岳父连小学都没有念完不是也一手创立了这个大富银行!”
他看到二位董事微微一变的脸色,安慰的笑:“二位世伯请放心,我能提拔张南风,自然她有她能胜任的实力。”
那两个董事踌躇的互相对望一眼:“好吧,我们信任你的眼光,不打扰你了,我们走了。”

目送二位董事离去,秘书从外面进来告诉张南风来了。郑世遗点点头示意可以让她进来。然后合上文件。
门被推开,一身深色工作套装的张南风英姿焕发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及肩飞扬的短发,敏锐严肃的眼睛,比较娇小的身材,那浑身透
郑世遗的眼睛从正在批阅的文件中抬起,他看见两个头发花白的出的干练令郑世遗看到一种不懈的斗志和不服输的英气,不由他的唇角已经浮起一抹舒适的淡笑,也是那抹笑不着痕迹的吸引着走进来这个倔强又要强的女人,女人严肃锋锐的神色莫名的缓和了些许,不因为那个人是大富银行的主席,只为那个人那一份安适温暖的笑意。
“郑先生,你叫我!”她让自己一直严肃的语气透出一份尊敬。
郑世遗微微点头,“这次人事变动,希望你把你的长处好好发挥,相信我的眼光不会错!”
张南风点点头:“我相信郑先生你不会看错人,而我也绝对会令你满意。”
郑世遗的眼里闪过一抹舒畅的笑:“好,去吧!”
看着这个说话做事直接又果敢的女人走出他的视线,他眼神突然有一丝迷茫……眼底莫名闪过他的太太新蓝,美艳高贵动人却淡漠的眼神,一时胸臆间透出一丝吃力又无奈的气息,随即轻轻摇了下头,继续审阅手里的文件。

夜色渐渐的深浓,一辆线条流畅的轿车静静的驶进一栋别墅。
别墅已经沉睡在夜色里,却被汽车的灯束打扰了它的沉静,一名工人已经迎了出来。
“太太呢?”郑世遗一边往里去一边说。
“太太出去应酬了。”工人略微有丝不安。
郑世遗眼神微淡,“逸儿呢?”他的眼里突然闪出轻快的笑。
工人在他轻快的笑意里松了口气:“小少爷刚刚吃了奶睡着了,先生,我去叫珍姐上晚饭。”郑世遗轻轻的:“嗯!”了一声人已经飞快的往楼上去。
一个中年妇人从厨房里出来,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唉,看先生平时工作那严肃劲,一想到小少爷整个人就变得象小孩那样开心。”
“可是太太常常出去应酬。”那个年轻的工人低低的,
珍姐摇头叹了口气:“我去楼上看看。饭菜还是端书房去吧,我看先生一个人不会下楼吃了。”
“喔,我知道!”年轻的工人连忙点头。

珍姐悄悄的走进那间宽敞典雅的卧室,她看见郑世遗俯着身很满足很快乐的在端详那个小家伙的睡态,这是他的儿子,他是那样的热爱着欢喜着!
珍姐的脸上也展露着轻松的笑,她看到他眉目舒展的看着那张睡态深浓的小脸蛋。她看见他恶作剧的用手指刮着那正熟睡的小鼻子,不由忍不住走过去轻轻的制止:“先生,小家伙已经闹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才哄睡着,你可不要把这小祖宗给吵醒了,
“小祖宗,”郑世遗回头看着珍姐,忍不住的笑了。
“时间不早了,快去吃些东西吧,我让小芹把晚饭送书房去了。”珍姐关切的
郑世遗笑着点点头,退出了卧室。
珍姐不由黯然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太太胡新兰是个充满活力要强高傲的女人,当初在怀这个孩子的时候依然不时的出席各种社交活动,先生曾要求她注意身体,在家安心休息。但是她感觉先生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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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6 20:26:01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出去活动应酬相对减少了,但还是会出席一些社交活动,然后一次野外采风踏青不慎摔倒导致大出血,至小孩早产,幸的抢救及时大人小孩都保住,那次混乱中令太太的父亲惊吓中血压骤升,老人本来就有高血压,在这惊吓中病情突然恶化,不久就离开人世,而太太却也为此落下病根再不能生育小孩,这一串事情下来,太太的性情就有点变了,有点乖张,和先生的关系也变得冷淡了,每天在外应酬到很晚才回家。这个家在珍姐的感觉里,有点冷冰冰的。

夜更深更浓。
……
郑世遗的思绪慢慢从工作的状态中走出,书桌上那个细瓷花瓶里挺立的几枝劲峭的不知名的植物吸引了他疲倦的眼神,随着那淡淡的清香幽幽袭来,他疲倦的心神有一丝清凉掠过。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他取过水杯发觉水已经凉了,微微转动一下酸痛的颈脖走出书房,想下楼去找水瓶……院子里有一束汽车的灯光驶了进来,他神思微微一凝,慢慢的走下楼梯,很快一阵高跟鞋的脆响叩击着大理石的石面带着一种兴奋的余韵飞进了客厅。郑世遗的眼里映入一身珠翠,美丽又耀眼的妻子新蓝。
“你还没睡呀,”胡新蓝微微一怔,原本洋溢在她身体上的愉快莫名的淡了下去,她飘忽的看了他一眼,“我先去冲凉了!”随即匆匆的上了楼梯。
很快,客厅陷入沉寂……
隐隐有水声喧哗着从二楼飘荡而下,带着女人胭脂、口红的芳香?……

郑世遗的唇角突忽飞过一抹淡的不能见的笑,“他曾感觉她的阳光她的艳丽可以让他的生活充满色彩,但是她太明艳了,太外向的个性令她不喜欢守在家里等他。
她有她的世界。
其实他并不反对,但是她太任性了,孩子意外早产,在他的感觉里是她任性不听劝阻,依然出席各种应酬,但他也不想怪他,毕竟是意外谁都不能控制到的。但是接连的岳父离世,她再不能生育令他和她之间莫名的就有了隔阂,虽然他也曾想修复这层疏离,但是她似乎认为他在责怪她,所以一种很奇怪的氛围,让他们在这个屋檐下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
原来他走出那个家族是想给自己建立一个温暖的家庭,但是很可笑,他轻轻的摇着头,一抹说不出的落寂令他的是身影变得孤独又淡漠,莫名的,他想及他那可爱的睡态可掬的儿子!
一股暖流悄悄弥漫住他……


秦韧天仔细的擦拭着这辆他新买的轿车“雪铁龙”!车身坚挺又雄健,就象一头凶猛的豹子,这三年来他无时不刻的忙着工作,创业。居然还有几次偷偷的晃进大富银行,看到大富员工礼貌得体的服务,看到两层楼高的宽敞明亮的大厅,看到这里的进出的人,都是神色寻常而温和,衣服穿着普通又干净,几乎没看到手臂上刺满刺青,脸上带着刀疤的人物。这令他莫名的开始有了一丝思索。他是个孤儿,从小在打群架中长大,因为个头高身体健壮打起人来杀伤力很大,最后顺理成章成了黑帮老大。记得少年时候有个老师对他很好,一直给他灌输认真学习好好念书上进的道理,最后叹息说他长歪了,他那时候只感觉自己风头强劲被小弟们拥护,长歪那一说对他来说根本没仔细想过。现在想想自己手下那些刺满刺青的和脸上手上不乏各种刀疤的小弟,以及郑世遗手下这些礼貌和气干净整洁的员工,还有这气派的大厅……哪个更让人信服,似乎在他的脑袋里已经有个概念了。
他也看到过几次郑世遗,他的身边总有人,或者是被他接待的客人一起谈笑风生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或者是他的部下向他恭敬礼貌的请示或者问候,一旦他走出那些人的视线,那些人原本谦恭的神色立马严肃,原本温暖的笑眼立马犀利,显然,离开郑世遗,他们都是独当一面的有头脸的人,而围聚到他身边的时候就变成部下,必须听他的指示。这点秦韧天也有切身体会,至少他手下四员干将,也是他的拜把子弟兄,只要他说左绝对没有一个往右,而离开他,他们都是大杀四方的杀神。他和郑世遗的区别就是黑道和白道,但不管怎样说,黑道总不是人向往的,而且黑道行事作风都是粗鄙的很,所以新蓝选择了他,毕竟郑世遗对应的是优雅高贵,而他秦韧天对应的是粗鄙流氓,想到这里,秦韧天很是生气,所以越发感觉他也得做点事业出来。
看着被擦拭的雪亮的雪铁龙,近一年多,他和小马开的一家运输公司总算没有倒闭,而且做的还很有起色,这令他很是高兴。小马一直在边上规劝他不要心急,做生意也是慢慢来的。他想着前两年,黑道赚来的钱投到生意里结果都血本无归,几次下来也渐渐明白,发财致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从气急败坏到慢慢放下暴躁,生意终于有点眉目,这其实很大程度上小马一直在边上,小马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就是秦韧天火气冲天,他还是能安抚住他,所以三年来,终于这家君豪货运公司站住了脚跟。
为此,秦韧天特意买了辆车作为给自己这三年来为了正当做生意遭受的折磨给予的安慰。
秦韧天突然很想去兜兜风,让这锐利的银色象闪电一样尽显出它傲人的风采。
他兴致高涨的上了车,轻踩油门汽车轻捷的滑了出去。感觉车里无论哪个部位都很得心应手。

车子畅快轻松的奔走在各条大街,在一幢幢高楼之间穿梭。
就在他自得其乐情绪高昂的一刻,眼睛有所感觉的微微一抬……上方……上面……
他突然紧张又迅猛的急踩刹车!
一声尖锐撕裂般的刹车声,跟着紧随而来沉闷的撞击带出的巨响,一个沉重的物体从高空飞速坠落,整个的就坠落在秦韧天雪铁龙的前车身,紧着飞弹出去,跌在马路中央,立时鲜血飞溅一片……不能目视的惨酷……残忍……秦韧天的眼里刺目撞进的是血肉模糊的血……血……凄厉的惨红……
周围迅速飞奔来很多行人,在连串“有人跳楼自杀”的呼叫中警察获得报警赶来。
挤在人堆里的秦韧天在众人的指手划脚下仰起了头……“这家伙是从那幢二十多层高的楼顶跳下来的呀,厉害厉害!”他自言自语的……突然,他发觉自己的车前身凹进去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坑……看着被压的不成形状的车身,一时之间张大嘴怔在了那里……他心爱的雪铁龙……就这样完了。从小在撕杀械斗中长大的他死人已经见多了,除了吃惊一下二十多层楼上跳下来的惨烈其他好象没有什么,可是他心爱的雪铁龙而且是用正经生意赚来的钱买的……

小马总算敲开了已经闭门两天的秦韧天的房门:“不会吧,一架车子报废了居然令你这样的失意!”才踏进门,小马困惑着说。
秦韧天走到卫生间很快洗了脸刷了牙:“这辆车看中很久了,好不容易下决心买下来却报了,你说不冤?”他锐利的眉峰汹汹的一拧:“你有没有查到跌破我车的那个人可有家属,他们家有钱吗?有钱我就去要回我的雪铁龙。”
小马怔了一下,知道秦韧天黑道的凶玩本性又冒出来了。自从他开始忙着打理正经生意之后,帮里的事情都交代手下龙飞和孙城在料理。他就和小马住进了一个高档公寓,这样方便进出,也方便管理公司日常业务。
小马当时叹了口气,“你可真没心肝呀,人家死了人已经够惨的,你还去要他们赔车?不过你就是找到那家门上也没钱赔你了,那个撞坏你车的人叫林百欣,原来是一个很厉害的地产商,不知怎的突然走了霉运,现在破产了。你如果要找人赔车倒可以去找一个人,只要你有这厚脸皮,给你!”说着把一份报放进秦韧天手里:“你可以去向那个郑世遗,香港商界最优秀杰出的人物要你的雪铁龙!”“郑世遗!”秦韧天的心突然跳了一下,随即奇怪的看了小马一眼,眼睛转回到报纸上,伴着的是一行醒目的标题“郑世遗拒绝援手,林百欣含恨跳楼”秦韧天微微吃了一惊急忙看了下去……
“我说,那个郑世遗不贷款给那个林百欣没错呀,他都快破产了再不收回贷款不变成傻瓜了!”秦韧天看了眼报上相片上的郑世遗,从容的神色下不能掩去的淡淡的冷漠,心里忍不住又是恨恨的嘀咕:为什么总那样的优越!好象这世界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喂,我说你在想什么?呆呆的。报上那是讨好郑世遗,林百欣投资大马房地产失败已经困苦不堪,郑世遗硬要收回大富银行给林百欣的贷款,林百欣自然还不出,大富银行自然顺理成章的吃了林百欣抵押给大富的一块地皮。就等于宣布了林百欣的欣诚地产破产,从来只有雪上加霜没有雪中送炭的!”小马面色愤愤的:“这些富人最没有人情,所以才有为富不仁一说。”他突然眼睛亮亮的看着秦韧天:“对了,你的蛮横歪缠没人不怕你的,你去向那个郑世遗索赔你的雪铁龙,我真讨厌那些永远被人捧,高高在上的家伙!”说着撇了撇嘴。
秦韧天沉吟了一下,突然兴致就上来了。这些年压抑的心火……对!我要去找他。想着突然会心的一笑,这令边上的小马一阵摸不着脑袋的困惑……他发觉秦韧天突然变得很高兴了。

不知今天是什么节日,不过在这个城市,今天是全民放假日。秦韧天在大富银行附近兜兜转了几天都没看到郑世遗。最后他决定去他家的附近看看,他也不知去找人家要雪铁龙合不合理,反正他很快到了郑世遗那栋接近郊外的别墅。趁着兴头他在附近走了一遭:“这里的环境很清幽雅静呀,有钱人果然会享受生活,”他自言自语嘀咕着,看着植物青翠的身影后是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湖,湖面上荡漾的是金色的阳光,出奇的灿烂,在这只有鸟声的地方显的十分宁静。
秦韧天象野兽一样到处游走的眼睛突然怔了下,他看到了一个他熟悉的影子!!从容优雅……他的呼吸居然莫名其妙的有点急促,三年多没见,不对,中间还是见到过几次的,秦韧天想着,嘴里却在嘀咕着:还是那个样子啊。发出来的低低的声音里居然隐秘的含着丝丝赞叹……随即,他突然有点气恼在那个男人面前总无法提升的气焰和傲慢。

那个人正对着闪烁着阳光的湖面入神,一贯的优雅从容此刻却散发着一种无法排遣的寂寞,那双眼睛更是清澈的令人怀疑他的眼里隐约着泪……
这个发现令秦韧天吃了一惊,这样一位高高在上,有着永远优雅的商业骄子,居然会独自一人失落在这片野河边……原来,原来他并不是他一直认为的那样的强,那样的高而不可触摸……原来他也有他的脆弱呀!
秦韧天为自己的这个突然发现而亢奋……原来他也是一个需要关心和呵护的人呀……秦韧天突然感觉自己的头涨涨的好象有一股血液在往头顶冲去,是因为他发觉那个清贵的男人的失落和寂寞吗?是因为他在他的寂寞里突然看到自己的强大和伟岸吗……
秦韧天走过去的脚步在放大,他肆无忌惮带出的声音惊动了湖边出神的人,见他愕然的一怔中已经从迷茫中走出,带着一丝武装,唇角微微扬起的笑已经令他恢复了他的从容优越。
“可恶的笑!”秦韧天忍不住低吼着,原本流露出的好心情在那双从容的眼里又一次破灭,舌尖不听指挥的带着狂傲的冷笑:“一位冷血的商业骄子在活活把一个同行逼死之后一个人在这里忏悔吧!!不过身边一个保镖都没有,小心被人报复。”
郑世遗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
……
“二十层的高楼一跃而下,血肉模糊的惨烈想来你是想象不到的吧!”带着挑衅,秦韧天看到他微微苍白的脸,心里突然莫名的愉快:“我渴望多年的雪铁龙居然就被这惨烈的跳楼给压的报废,我可没有这份没天良的黑心再去死者的家,索赔我的雪铁龙!所以我决定来找你这个冷血的人索赔,无论你是不是愿意,我是赖上你这个冷血的人了,好在我原本脸皮也厚,不过比较起来我还是比你有人性。”秦韧天尽量想用恶毒的话去刺激他。他想看到他苍白紧张不知所措的神情。
郑世遗的眼底是张南风爽利的声音:
“在商场上不存在道德规则,金融是可以远离道德的约束,只要在合理的游戏规则里!”
“这件事就全权由你处理。”他听到了自己冷漠的声音,他没有想到林百欣会去死,他想到只是林百欣抵押给大富银行的地皮。因为他看出这块地皮将在未来数年里神话般的升值,当然他有一个模糊的投资意向,他想缔造一个属于他的商业王国,所以很多商机如果他看出来了不会放弃,林百欣要求延期,大富没有同意,张南风也这么认为,她认为林百欣短期内救不了自己的公司,所以大富不是慈善机构,没必要仁慈。但他没想到林百欣会跳楼,这令他多少有些不忍……人原来都是脆弱的。
两年前父亲去世,弟弟郑世杰在地产界节节败退,而林百欣却高歌猛奏,有一段时间行内看他的确非常顺利,接连拿下好几个大项目,即便大富银行也主动与他接洽合作贷款事宜。但,应该是他的步伐迈的太大,郑氏地产的迅速萎缩令他有点飘,内部管理出了很多纰漏,好几个大项目里出现部门环节脱节,投下的地皮因为拆迁和各种环节都没有落实,导致无法开工变成闲置,让他的资金链出现裂痕,大马投资失败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商场也是战场,一不小心就是高空坠落。
郑世遗轻轻叹了口气
……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无理取闹的男人,郑世遗突然认出,那个男人曾经在他的婚礼上挑衅过他。原来是被新蓝遗弃的一个男人!……所以,他很憎恨自己!而这次更是借题发挥的挑衅。
他微微叹息着发觉心里隐隐的,只要他提出的要求对自己来说不是太为难,他不想拒绝了。或者是对新蓝的失望令自己反而想满足这个被新蓝所遗弃的男人吧。
秦韧天自然不知此刻郑世遗的心思,若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对自己充满着同情一定会被打击死。郑世遗没有拒绝秦韧天要求他一起去车行。
这令秦韧天非常的吃惊和意外,但是自己已经虚张声势气势汹汹的去问罪,自然没理由退缩了对吧。
……
才跨进那间宽敞明亮的展示厅,那个正好在大厅里安排事务的老板在看见他们进去已经大笑着迎了过来。秦韧天想,他前天才来这里买走那部雪铁龙,那个老板一定记得他,不过他想错了,那个车行老板大步迎了过来伴着愉快的声音:“郑先生,是你呀,大驾大驾!!买车吧,你想买车其实通知我一下,我让他们给你送去准保一流水准!”
秦韧天恨不得揍那家伙一拳,却听郑世遗的声音:“是我的朋友想买一辆雪铁龙。”
朋友!!?秦韧天呆了一下,好象他们不是仇人已经很幸运了。
他听到那老板一叠声的好……,手下的人已经飞快的开始行动,完全是超一流的服务,只一会的工夫一辆野性带着它锐利的银色的雪铁龙已经停在秦韧天的面前。他耳边还传来那老板对自己的赞美,说他这样雄伟的人很衬这部坐驾。但他感觉那话一半是在讨好郑世遗,那个永远被人高高捧着的男人。他锐冷的眉又拧起来了,却发觉郑世遗已经坐进了汽车,而且是坐在后座,那意思是要送他回去咯,而且象他的专职司机!!
秦韧天泄气又赌气的恨恨关上车门反光镜里发觉郑世遗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气急中车子呼啸的就冲了出去,把那个还在对郑世遗挥手的老板吓了一大跳,汽车已经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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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8 19:51:52 | 显示全部楼层
送你回去,好,我送你回去,不过我可要先狠狠飙下车,把你吓的脸发白再放你下车,谁让你处处受人追捧!
脚下的油门已经轰到底,两旁的房屋建筑根本就象飞过的白带……快、快!象闪电一样带着那决裂的银色……秦韧天嘴角挂着笑,从反光镜里看到郑世遗突然紧蹙的眉峰,不由十分愉快,更是发狂的飙了起来,就象追风逐电,他的全部神经已经沉浸到疯狂飞奔的快意中,飙车是人生一件爽事,以前飙的都是摩托,这会的刺激更大!秦韧天玩的忘乎所以……

直到最后眼睛开始越来越疲倦,他才缓缓的放慢了车速,也突然从飙车的兴奋中走出。很快他想到了车后坐还坐着一个人,他不会被他疯狂的车速吓晕吧?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心里想着急忙回转头,却看到他竟然微闭着眼睡着了!?不会吧!!秦韧天突然有点哭笑不得,这样疯的车速他居然会睡着!?
那微闭的眼帘和微微蹙着的眉显出一抹淡淡的寂寞……秦韧天那对锐冷的浓眉莫名的一凝!
他轻轻踩下了刹车,车在路边靠了下来。那沉沉睡去的脸上是淡淡的寂寞和浓重的疲倦……秦韧天沉思的看着那倦极的睡容,眼底闪过的是那条湖边痴痴出神的他散发着无法排遣的寂寞和迷茫,还有那双清澈的眼亮的似乎流转着泪影……他突然有点后悔刚才疯狂的飙车,那张沉沉而睡的脸上是失血的苍白。他一定不能适应他的疯狂飙车,不过这个骄傲的男人绝对不会请求自己停车,最后可能是极度的疲惫终于令他沉沉的睡去。秦韧天有点冲动的脱下外衣,往后探过身,把外衣轻轻盖到他的身上,
汽车像野马一样飞驰,让郑世遗感觉到极度的不适,他明白那个男人的恶意,当时也没理会,当放稳心态之后,虽然难受也就挺了过去,然后就有点疲倦,他的工作一直是超负荷的,所思所想又极多,这会一放松居然就睡着了。再有感觉的时候是,是一件带着一个人体温的厚实的衣服盖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茫然的睁开眼睛时看到一双后悔不堪的眸子和浓重郁结的眉……一时,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冲击的他心头莫名一热,几乎是脱口的,“我有点疲劳,再靠一会”。
非常意外,那个蛮横的男人居然点点头,然后把车门给关好,打开车窗,让干净清爽的空气流动进来。
郑世遗也没再说什么,闭上眼开始休息。

汽车安静的停在越来越往西倾斜的太阳底,阳光由浓烈变的清淡。淡淡的,似有似无的闲步旷野……优雅、宁静、清澈,令秦韧天想到了郑世遗的那双眼睛,也是淡淡的闪着阳光,不浓烈十分的清澈!那个男人能安静自己暴躁蛮横的野性,秦韧天发觉自己的心越来越有点奇怪,连自己都有点琢磨不透,他不是对这个男人恨的牙痒痒吗?因为他令他的尊严受到严重的挫败。如果换了往常他的黑拳早扑了过去。可是现在他却在为刚才的疯狂飙车后悔。他很不忍,在他的字典里居然会出现“不忍”这个字……
因为他看到了他的寂寞,看到了他华丽深处的寂寞,他看到了他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孤高决然……他会容忍他蛮横无礼的要求,他居然同意陪他去车行买车!!这是秦韧天意外又感到不真实,但他做的却是那样自然又随和……
忍不住又转过头,看着那一脸疲惫微闭着眼的郑世遗……我不会打扰你的,你安静的睡一会吧!他的心出奇的柔和。


小马感觉最近秦韧天特别的忙,忙到总也抓不到他的人。

那个高大强悍的人最近特别热衷往那条小湖边跑。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吸引着他去那条僻静的湖边,然而每次他都是孤零零的面对这一天的水色湖光发呆。那个优雅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过,自那天之后。
秦韧天不由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热情而愤怒,他没有理由象傻瓜一样守在这片冷清的天地,难道仅仅是为了见那个男人!?他被自己这奇妙的心态折磨的困苦不堪。不否认他对女人有着永远地热情和兴趣!可是,他却会莫名其妙地想起那个一直令他自尊受到伤害的男人。或者是他从容的气度,还有他那双闪着淡淡阳光清澈的眼睛

今天的阳光十分的灿烂,难得的好天气,他感觉出来时小马脸上带着灿灿的笑在问他,是不是看上了一个女人……不过他无暇顾及小马哥征询的声音已经坐进了他的雪铁龙。

还是这条湖,一如既往的景色,清澈高远,就象那个男人郑世遗……他突然狠狠摔了下头,他不能再这样,他需要张扬出他的气势,就象现在黑白两道对于他所说的一句话比皇家警察一百句话还管用。目光游走中突然有火焰在眼底一闪,就象狩猎者看到了他的猎物,他的全身心突然的亢奋了起来……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郑世遗……居然真的是他,灿灿的阳光下,他看到他清俊的脸上隐着笑,今天的郑世遗似乎情绪很好,已经顾不得多想了,几乎是快步的他已经走了过去。
秦韧天走的有点快,大脚迈的很大,几步中那急迈的大脚突然吓了一跳的急忙的收住,因为他差点踩到一个圆圆的高高翘起的小屁股!从哪里冒出的小屁股……秦韧天纳闷的低下头,才看见一个小不点一样的小男孩正翘起屁股认真的看着地上,这孩子不过三岁左右胖嘟嘟的非常可爱,肥肥的嫩藕一般的小手腕上带了个七彩棉线编出来的小手链,手链上串了一对金色小铃铛煞是好看,脖子上也是挂着七彩棉线编成的项链挂着一刻老虎形状的纽扣,居然还有这样的,小孩不是要戴银项圈吗,可能有钱人别出心裁吧,秦韧天想着,便顺着小孩的视线看去,原来是一群蚂蚁在扛食物。秦韧天的突然加入小小孩也发现了,立时瞪着又圆又黑的眼睛,小手指点着地上的蚂蚁神色紧张又严肃:“虫……虫……虫!”
秦韧天在那个小孩有趣的神态里几乎笑出声,那小家伙是在告诉他那些是虫!他忍不住用粗糙的大手摸了下小孩可爱的小脑袋:“小乖宝宝,那是小蚂蚁!”才想站起身,郑世遗那双清澈的眼睛微笑的撞进了他的眼睛,他的爱怜的眼神全浸透在小小孩的身上,在看到秦韧天投注过来的目光,微微点头笑笑。
“你儿……儿子!?”秦韧天有点机械的急巴出了这个问号。“是的!”声音清澈充满慈爱。
秦韧天恍然省起,这几年下来,那个女人新蓝是该帮他生个儿子了。
小家伙软软的声音在叫爸爸,掂着脚拉到他爸爸的手:“爸爸……虫……虫!”他突然看见了秦韧天,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会马上说:“蚂蚁,爸爸,蚂蚁……”秦韧天听到了郑世遗忍不住的呵呵的笑出了声,他看到郑世遗心情愉悦的和小家伙一起蹲在蚂蚁边上:“逸儿,小蚂蚁是在搬家呀……”
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舒心的笑过,他的笑很有感染力,就象午后的阳光浓烈又灿烂,这是从他心底发出的笑。为什么他看不到他由心底出来的笑,他突然有点妒忌这个小小孩,这个小小孩无疑是占据他整个心的唯一的人。秦韧天也蹲了下来,他居然也很喜欢起这个小小孩了,至少这个孩子能带给他由心里出来的笑,他很喜欢看到他有这样的笑容。秦韧天又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而泄气。

后来,小小孩骑在了秦韧天的肩上去摘树上的叶子,秦韧天又好心情的卷起裤脚下到水里去抓小鱼……看到一条小鱼跳跃在自己的掌心,小孩子开心的直蹦,笑的眼睛象两弯小月亮,之后秦韧天不知怎的突然脚下打滑摔成落汤鸡一只,郑世遗被他的滑稽样逗的笑的有些前俯后仰。本来懊恼气怒的他在郑世遗的笑声里突然莫名其妙的心里说:“如果一直这样,由心里笑出来就好了。”
同时他很奇怪,居然他感觉郑世遗并不开心。
秦韧天还是很忙,小马很难找到他,感觉最近他很古怪,昨天逼着自己雕刻了一匹木头小马驹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忙忙碌碌的回来出去几次。君豪货运公司的事情都是小马在管理,秦韧天没太多耐心,而黑道上又有谁敢去犯他的龙鳞再说还有龙飞和孙城在也没有人敢起风浪。难得他这样的忙也奇怪。

天色在渐渐暗了下来。秦韧天的雪铁龙依然停在大富银行的门前,他已经在车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了。不过他很有耐心,他很奇怪原本火暴的个性在他想等这个男人的时候变的出奇的有耐心。
高大的玻璃门终于又开启,秦韧天眼光一闪那个优雅修长的身影已经走出大玻璃门。他飞速踩下油门,汽车“嗖”的一下很野蛮的把那辆想停靠上来的线条流畅的轿车给硬生生的挤开,随着飞速下了汽车:“嘿!”忙乱中他不知该怎样的叫那个刚走过来的男人,他看到郑世遗清澈的眼睛微微一惊,是他粗暴的把他的座驾挤开令他吃了一惊吧!秦韧天心里想着飞速的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匹用木头雕刻出来的奔马,虽然很粗糙但绝对很生动,这是他逼小马雕刻出来的:“我答应你小宝贝的。”他送到了郑世遗的手边。看着郑世遗略微惊喜的取在手里仔细的看,忙着又说:“我送你回去。”说着没等他拒绝已经拉开车门:“你不会害怕我又飙车吧!”突然有一点挑衅的看了郑世遗一眼。他看郑世遗略微迟疑着,最后还是坐进了这辆雪铁龙,他不由很愉快的关上车门上了车,但转念中:抢着就是为了给他当一次司机!好象又有点扫兴,车后镜看到郑世遗正在把弄着那匹木雕小马驹,发觉他的手指修长,很漂亮很有力感!不象那些一直陪着他的女人,手柔软无骨,当时很有感觉,但过后没什么印象,就象一堆泥太软太娇太媚。秦韧天莫名其妙自己怎会这样的胡思乱想,不过这会他的确比较愉快,看着车后镜:“雕刻的怎样,不错吧!”
“很生动,你刻的?”
他看到郑世遗清澈的目光看着车后镜里他的眼睛,不由快乐的:“是呀,当然是我刻的。”
不过他很快看到郑世遗的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你不信?”
“刻这马的人很活泼,很聪明。”淡淡的语气,神情都是。
秦韧天不由浓眉一锁:“你说我很蠢喽!”
“不是。”突然很肯定的声音,随着依然是淡漠的神色:“你会因为某些虚幻而自我蒙蔽!”
秦韧天猛的回转头,郑世遗已经微微闭上眼,他不想看那双微怒中带着野蛮火光的眼睛。不知为何最近他总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是对新蓝的思念吧,他一定放不下新蓝!他想通过自己能再次出现在新蓝的面前吧。
心里默默的透出口气,新蓝的确是一个很能令男人着迷的女人,坦率、开朗、妩媚、艳丽,但也是极度自我的人……只不过,他不知,他和她之间……
秦韧天没有忽略他神色中突然闪过的失意……汽车静静地驰了出去很平稳,很快疾……
这个男人……秦韧天疑惑着,为何他的神色间总掩盖不了那丝淡淡的落寂……
汽车悄悄的滑进了那栋幽静的别墅,很快有个年轻淳朴的工人过来为郑世遗拉开车门,突然很诧异的看着这辆车和秦韧天。秦韧天很友好的对她笑笑下了车。郑世遗的座驾也尾随着驶进别墅。
秦韧天跟着郑世遗刚跨进客厅就听见一个软软的童音欢喜的在叫爸爸,随着一个小身影飞快的扑了过来,一下就抱住了郑世遗的脚:“爸爸,抱抱,抱抱!”小家伙踮着小脚仰着头黑黑的眼珠象杏仁一样亮亮的十分漂亮。
“这双眼睛真象他妈妈呀!”秦韧天随意的赞了一句,却发觉郑世遗看了他一眼,但郑世遗已经抱起了他的儿子,在他的眼里已经是无限的满足和快乐,秦韧天看着他愉快的在小家伙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逸儿今天乖不乖!”
小家伙闪着虎虎的眼睛:“逸儿乖,乖!”一边说一边拼命的点着小脑袋。
秦韧天听到了郑世遗“呵呵……”的笑,看着他抱着孩子在客厅里玩闹了一会。然后一个亲切的中年妇人把小孩接了过去:“宝宝来珍姐抱,爸爸累了。”
秦韧天对这个珍姐也是礼貌的一笑。珍姐很奇怪的看着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郑世遗把小马驹放到儿子的小手里:“叔叔做的小马驹,逸儿,谢谢叔叔。”
小家伙眼睛虎虎的看着秦韧天突然欢然一笑。
“还认得叔叔吧,来叔叔抱抱!”秦韧天突然开心的。小家伙已经张着小手扑了过来。
“原来宝宝认得你呀!”珍姐笑:“好吧,宝宝先跟叔叔玩玩,珍姐帮爸爸准备晚饭,叔叔该怎么称呼呀?”珍姐热情的。
“叫我秦韧天吧!”秦韧天把小孩抱了过来。
“晚饭吃了吗?”
“吃了,你去忙吧,宝宝我陪他玩。”
珍姐看着宝宝在他怀里很乖,就点点。
郑世遗看着儿子在秦韧天的怀里安心的在玩小马驹,就往楼上去了,心里转动的是:既然他心里念着新蓝自己就避开些,让他们见一面。他看得出秦韧天不会对他的儿子不好的,他看得出他也喜欢逸儿,或者孩子也因为是新蓝的孩子。这个男人也是一个执着的人,容易被感情蒙蔽,他是被新蓝给予的虚幻迷惑吧!
带着莫名袭来的疲倦上了楼。
进了书房。只有这里是他的世界,当然他还有他的儿子,他最心爱的儿子……淡淡的笑漾出眼底,也在西窗下那几株挺立的不知名的植物上……

……
秦韧天把玩到睡着在自己怀里的宝宝交到珍姐的手里:“她妈妈还没回来!”
“是呀,太太有很多应酬的。”珍姐抱过熟睡的孩子:“秦先生你坐会。”
“我去世遗那里。”他很惊讶,他居然叫他‘世遗!’“那好,先生在书房里,他很繁忙的,一直要到半夜还不一定能睡。”
秦韧天跟着珍姐上了楼,珍姐抱着宝宝往东面的卧室去,告诉秦韧天书房是最西面那一间。
秦韧天点着头就往书房这边过来。

他看见晚饭是珍姐端到楼上的,珍姐说新蓝的应酬很多……秦韧天突然有种感觉,郑世遗的婚姻不幸福!
那铺天盖地的红……郑世遗挺拔修长的身影挽着他的新娘在宾客们的赞美和喝彩中缓缓走在华丽的红地毯上……那样的庄严隆重……而他是那样的优雅从容……

书房门被他轻轻的推开,他看到郑世遗正忙在案上的文件里,对于他的进来他只微微点了下头就没有什么话了。秦韧天不想打扰他,很安静的往边上的一张椅子里坐了下来。他开始打量起这个书房,书房布置的很简单,两排很深的书柜,再有就是西窗下的一张茶几,几上是一个细瓷花瓶,瓶里是几株不知名的植物,有隐隐的清香。好象从来没有看到花瓶不用来插花而是插了几枝树干一样的植物在里面!
他走到西窗下,粗糙的大手抚摩着植物坚挺的躯干,很有韧性的感觉,不象花那样脆弱好凋零!他突然有点喜欢,感觉很象郑世遗,透着清澈没有一丝尘俗之气。他又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而泄气,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总冒出这古怪的想法,每次在面对这个男人时他再野蛮凶狠的脾气也会压制住变的很安静。他突然看到郑世遗的手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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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8 19:54:52 | 显示全部楼层
了一下水杯,又放下。好象杯里没有水了,他急忙走过去拿起那水杯果然没水了,看了下房里没有水瓶,他拿着水杯就出了书房,在他的身后是郑世遗困惑的眼神。

秦韧天在楼梯口正好遇上珍姐:“没水了。”他举了下水杯。
“噢,楼下客厅有水瓶,我去……”
“不用,我去!”
“啊,谢谢你了秦先生。我在房里看着宝宝。”
“好的。”秦韧天笑笑,轻轻下了楼取了水瓶回到了书房。看到郑世遗似乎在等他,忙在水杯里倒了水递到他的手里。
“哦,谢谢!”郑世遗稍稍有点不习惯的接在手里,微微顿了下:“对了,时间已经不早了,你……”
秦韧天点点头:“我是该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听珍姐说你一直要到凌晨才睡,身体是自己的。”说着看了他一眼。那张清俊的脸上闪着迷茫!不过他已经出了书房,反身把书房门给关好。
在门外,秦韧天轻轻舒了口气,他都不知刚才他都做了些什么,整个的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好象害怕惊动了那个男人。突然他又懊恼他在郑世遗面前简直恭顺的把他当作一位王来看待!不行,他感觉这样下去只有令郑世遗更加漠视他的存在。不行,他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不能让他小看自己,他的浓眉又努力的张扬了一下。

雪铁龙披着星光驶出了那片宁静,缓缓奔进了都市繁华。
在秦韧天的心里:富人的生活就象这灿烂华灯下的豪华盛宴喧哗又铺张……流彩的琥珀色美酒被盛在精致的琉璃杯中,色泽浓艳的穿梭于男士的西装革履,女人的艳装香肩之间……
华灯霓虹在车轮里飞闪,秦韧天又想到了那个男人,郑世遗……他想到他华丽深处的超然物外,想到他唇角勾出的笑在那双清澈的眼中并没有欣起任何波浪……想到他那间布置简单的书房和西窗下挺立的不知名的植物,清香袭来是一份寂寞!
他的浓眉又锁了起来,严酷的眸子火焰一闪,他感觉他的情绪已经受到那个男人的牵制,为了放下心里升起的烦躁他突然很想放松一下自己。雪铁龙在他的意志里带着尖锐的刹车停下。他下了车抛下他的雪铁龙很快撞入靡丽的灯火霓虹。
辉煌在眼前的是这个城市最豪华最大的夜总会。他大步的走了进去。很快有服务生殷切的过来引路。里面一个大宴会厅正在举行一个很大的派对,自由的任人进出。从盛装的人流里可以看出是一次名流聚会。他很随便的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也有人很友好的向他投注一个注目礼,因为他的伟岸,高大、强健绝对令在场的一些人士不敢小看他,无论如何秦韧天是一个能一下子让人记住的一个男人,是他与生具有的一种气势和风采吧。
人群中,他看到了一个盛装的女人,高挽的发髻下是高贵白皙的脸容,她没有变还是那样的美艳,那样的迷人,飞扬在眉梢的笑可以看出她的高贵,她的与众不同。新蓝,那个曾经他喜欢过的女人……

新蓝,那个美丽妩媚热情的女人穿着一袭红色的低胸晚装象一朵盛开的芍药,艳丽的周旋在名流绅士之间,水晶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已经映红了她白润的脸,眼波流转中她看到了冷冷坐着的秦韧天。
一种没来由的压迫令她的心跳骤然加快:“他怎么来这里了?”怒狮一样的眉、犀利的眼神魁梧强健的身躯……冰冷的眼睛里闪着熟悉的笑,熟悉的,那样的放肆,放肆的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她躲无可躲!转念,她没有理由没有必要躲避是不是!想着,高扬了头,带着自卫也带着自信的骄傲向那个野蛮的男人走了去。
秦韧天看见她在走向他,不由的笑笑:“几年没见,依然美的那样消魂!”说这话的感觉居然很平淡,对于她,他居然连一丝冲动的欲望都没有,无法想象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缠绵。
她把残留着琥珀色液体的水晶杯放在桌上,微笑的在秦韧天的对面坐下:“你也是,依然强健的象一头豹子!”
“哈哈哈哈……”一阵狂放的大笑下秦韧天突然很想用可恶的言语尽情的挑逗一下这个妩媚又风情万种的女人。可是……莫名他想到了郑世遗……他的心一紧。与这个女人调情意味着同时在羞辱那个男人,那个已经莫名其妙的牵制着他每根神经的男人!不由的他狠狠的锁了下眉,压制着自己的放浪。
他眸子里的火焰在消失,随之是冰一样的冷漠:“看得出,你选对了丈夫!做一个黑道大哥的老婆远不能与做一个商界骄子的女人来得有满足感和成就感。”他盯着她坠在胸口那粒耀眼又名贵的钻石:“他很疼你。”秦韧天没有忽视她每一份表情。看到她的眼里闪出了骄傲,自信的笑:“是的,他对我很好,从来不干涉我做任何事。”语言清淡又愉快。在她微微挑动的得意的双眉中,秦韧天觉得很不舒服,那骄傲的神色似乎在说郑世遗应该给予她这些,令她富裕令她出众,令她有资本象骄傲的孔雀周旋在这声色的社交圈。她尽情的在享受一种获得的幸福,但她的心里却并没有因为这份获得这份旁人的给予而感动!她最爱的应该是她自己!
这个女人他应该并不陌生,容光焕发一身奢华礼服,热情、奔放又极度自我。她不会是世遗愿望中的妻子,但从小在优厚世家中长大的世遗不会很快读懂她,在情场上他绝对是纯洁的,带着某种他想象中的美好和幸福,所以他会很快被新蓝的热情奔放迷惑。他疏漏了她的绝对自我!
看着神色闪烁不宁的秦韧天,新蓝奇怪中却有一份得意。这个男人一直没有放下她吧。她神定气闲的看着秦韧天,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自私的女人!秦韧天突然从椅子里站起身,带着对自己的厌恶大步离去。

天空是漆黑的,但街市是华丽的。他想要什么呢?从开始在黑道上打打杀杀混混噩噩的混饭吃开始,他对于他想要的一直很模糊……应该是弟兄们仰慕的眼神吧,还有令各道上头目对他俯首称臣!或者还有女人对他由衷的爱慕……他想要什么?好象他已经什么都得到了……
他又看到了那双清澈的眼睛,淡漠又高远,好象在云端上一样令他永远只能仰望,仰望他的遗世独立,他的幽沉寂寞……
他已经得到很多,但他知道他心里有一种可怕的欲望……
他想要的东西,绝对会得到的!小马终于抓住秦韧天整整一天,公司的事情总也要让秦韧天关注一下,之后龙飞和孙城也找了过来,和秦韧天交代了一下最近帮会里的事情,一说到帮会里的事情,小马发觉,秦韧天的状态比和他讨论工作的时候完全不同,和他讨论工作的时候,要么冲动的要马上见到成果,要么懒懒的什么都不想过问。而龙飞和孙城一来,秦韧天立马变得很严酷,整个人就想一头威压的猛虎。
所以小马总是很忧心,他和秦韧天是好朋友,都是孤儿一起捡破烂长大到被收养,他知道黑道那些黑吃黑的野蛮,所以他不想秦韧天沉沦下去,他希望他在阳光下好好做人,可是,显然,秦韧天很在意他的帮会,很在意和他一起混出的那些黑道义气。小马在想,秦韧天这辈子,估计是没法脱离黑道了吧,每每想到这里,他的情绪都会很不好。
不知不觉中窗外,落日的余辉已经快退尽,秦韧天终于听完龙飞孙城的汇报,把他们感觉难办的棘手事情给安排妥当,随后扔下那些人就大步出了办公室,
只要黑道上的事他都游刃有余,是不是他这个人一出世就注定要去掠夺,掠夺危险的财富,掠夺他喜欢的威名,掠夺他爱的女人,掠夺……他恨恨摔了下头,上了他的雪铁龙,而心,居然在突然中轻快明朗了起来。

汽车飞驰,再次飞速的蛮横的强占了那块宝地。
修长优雅的身影、惊愕的眼睛,略带疲惫的神色……
秦韧天突然心跳加快,迅速的下车打开车门。犹豫了一下……郑世遗明显的有些抗拒。
秦韧天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淡淡的犹豫和抗拒,但终在秦韧天固执的坚持下坐进了雪铁龙。秦韧天满意的关好车门迅速的坐进驾驶室,汽车平静的驶了出去,他终于又见到他了。不过,感觉今天他更沉默,原本平静的神色不知被什么困扰的疲惫不堪,习惯的,在车上他总是合上眼休息的。不去打扰他了!秦韧天心里在说: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他就是开那个间简单单的货运公司已经把那个小马忙的人仰马翻,更何况这样大的一个银行,小马说郑世遗的大富银行去年上市了,目前市值是2500亿元,而郑世遗没接手的时候只有200亿元……想着,秦韧天莫名的生出一抹怜惜,那是扑了命的在创业啊。秦韧天从自己这三年血本无归的创业史再回转头来看郑世遗,那真的只有仰望的份了,

汽车很快驶进那栋幽静的别墅。
看见他的疲倦已经从脸上飘散,神色爽利的抱起扑向他的逸儿,这个世界只有这个小孩天真可爱的笑可以令他身心舒畅。
珍姐很快过来抱过逸儿,他又跟逸儿玩耍了一会然后往楼上去了。秦韧天开始陪那个小家伙玩。天知道他是一个最没耐心最暴躁的人,现在居然能安心的哄孩子玩?!他突然苦笑了一下,看见珍姐端着晚饭往楼上去,很清淡,就吃这些!秦韧天扫了下饭菜摇着头。

天色渐渐沉了下来,秦韧天终于哄着那小家伙在怀里睡着,珍姐过来接过去,他顾不上珍姐眼里感谢的目光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上了楼,走到书房外,还是按耐住莽撞,轻轻的推开书房门,却怔了一下。凉风从开启的西窗扑入室内,郑世遗并没埋首繁重的文件,寂寥的身影孤单的立在西窗下,窗外是浓重的夜色……
秦韧天看了眼搁在桌上一动都未动过的晚饭,心里有微微的怒火,他忍了下走到了郑世遗的身边,郑世遗却一无所觉,眼神恍惚在夜幕深处不可及的地方。一种寂寥的冷令秦韧天感觉丝丝凉意,而眼底突然闪出华灯流彩的豪门夜宴,还有那象骄傲的孔雀一样穿梭在绅士名流中的新蓝,那个快乐又自私的女人。一股无名之火突然从秦韧天的心里窜起: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为什么?!他心里低吼着猛的抓住郑世遗的手臂把他拉到书桌边推进了椅子里,接着是碗牒的碰撞,秦韧天把饭菜重重的放到郑世遗的面前,眼眸里涌动着怒火。
郑世遗在秦韧天突然粗暴的举动中惊了一下,随着淡漠的看了秦韧天一眼:“我在想一些事情,你先出去吧!”
“吃完饭再想应该还来得及是不是!”声音里有着浓重的火药。
郑世遗有点诧异,看着秦韧天那双闪着怒火的眸子微微顿了下,取过了饭碗。
秦韧天的心莫名的一柔,他突然有点后悔刚才过于粗暴了,不知有没有吓到他。他急忙在菜牒里挑了一块鱼放进他的碗里,他吃的实在太素淡了,一牒青菜,一牒鱼片如果换了自己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他的筷子几乎不动菜牒里的菜,秦韧天憋着气不时把菜夹进他的饭碗,郑世遗很是无奈,只能吃了,最后几乎在秦韧天的虎视眈眈下把碗牒里的饭菜都吃了。秦韧天略微满意的把碗牒给收拾出了书房,身后是郑世遗困惑的眼神。他的确没有一丝食欲,但秦韧天突然象暴风雨一样的架势令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付,他不想发生争执,今天他已经够疲惫了。父亲去世,弟弟继承了这个家族的所有产业,那个聪明好胜的年轻人一上任就开始大肆改革,他说他需要全新的管理模式,在国外念了几年书的弟弟,开始馄饨吞枣的搬着西方一些经营模式,对有的部门大刀阔斧的砍员,不了解具体情况,就挑自己爱听的,听自己喜欢的人讲的话,这一通折腾下来人心离异,很多人寒心,几次地皮竞投因为内部懈怠而失败,股价由此跳水般的掉下来。
父亲的旧臣僚找到了他,愤愤的说着他的弟弟好大喜功没有远识卓见,也沉痛的警告他,他若放任他的弟弟,那么郑氏地产王国最终会分崩瓦解!
郑氏地产即便分崩瓦解于他已经没有关系,当初父亲放弃他而选择弟弟,他就有这预感。弟弟从小是被父亲和继母宠爱大的,学三分以为自己懂七分,眼高手低也就是父亲看不出来。

两个月前他得知弟弟将折巨资投资新加坡一块地皮,他分析过,这块地皮风险比利益大,而新放出来的消息并不可靠,郑氏地产几个老员工请求他去劝劝他的弟弟,他终不顾母亲的冷眼去了那个应该是自己的家。他劝他的弟弟不要莽撞,因为据他分析,新政府无意在那里投资一个工业城!如果投巨资下去必然血本无回。但他的弟弟不信,他说他得到可靠消息,新政府将在那里筹建工业城!并说他看不得他好,说由小到大他的风采和光芒一直压迫着他,他一定要做一件大事,赚一笔大钱令他不得不佩服他。而两个月后的今天应验了他的分析,新政府放弃了对那块地皮的投资,这意味着父亲苦心经营的集团蒙受了巨额亏损!今天一早他的母亲就来到他的办公室,斥责他的无情自私,他明知新政府不会在那里投资工业城却不设法劝阻自己的弟弟,令家族蒙受空前的损失。是他险恶的用心希望看到弟弟遭人唾弃然后就可以显出他的优秀。
母亲的怒火因为家族此次不可挽回的巨大损失而变的无以复加的对自己的仇恨!她用尽难堪的话语发泄着她的愤怒和不安……,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这样深仇大恨的看着他,就因为他不是他的亲生子!他已经放弃了,为何她还那样的恨他。新蓝也是,和他虽然是同一屋檐下,但是见面的时间居然屈指可数。他感觉浑身浸骨的寒冷……
“你怎么啦!喂!”一只温暖的大手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他忽然从迷茫中抬起眼,映入眼里的是一双雄狮般威猛又紧张的眸子。
“你的气色怎么这样难看,你冷吗?你的手这样冰凉,不对,一定是刚才的饭冷了,我应该叫珍姐热一下再让你吃的。”秦韧天一时开始后悔了。
郑世遗缓缓收回心神,淡漠的看了眼秦韧天,他不想他看到自己的失意彷徨,在外人的眼里他是无所不能的强者。淡淡的:“我没事,你回去吧,”说着冷冷的抽回被秦韧天握紧的手。在这个世上没有真正关心他的人。
他的目光令秦韧天难堪。这个暴躁野蛮的男人冷酷的嘴角突然闪出一丝笑,带着嘲弄:“你有本事好好管住你的老婆,昨晚我与她深夜倾谈,今天是于心不忍才来看看你的。”说完冷笑着转身大步出了书房,书房门被他恨恨的关上。
……
雪铁龙狂啸着冲出那片宁静。他不能忍受,他不能忍受!他已经够低声下气了,对于那个男人。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这样迁就过任何人!可是,在那双清澈的眼中对他竟视如无物!视如无物!!!他不能忍受。为什么他总是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象王者一样漠视着他的存在!!
雪铁龙带着急奔中与风摩擦而出的尖锐呼啸,掠过灯火通明的街道奔过海浪呼啸的海岸……

郑世遗缓缓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走到了西窗下。细瓷瓶里的植物挺立着坚韧的躯干,有淡淡的清香袭来。他默默伸出手,细细的抚摩,碧绿的叶上突然溅落了水珠……不,是泪。

漆黑的夜幕里突然裂出一道闪电,闪电过处划出一条银色,疾弛在越来越紧越来越狂的风中。
雨点在风的恣意里破空而下打在狂奔的银色上,溅起重重水雾……挺立的路灯下是水光折射出来的缤纷,被一条破裂的利箭撕裂直奔黑夜的尽头……秦韧天没有令车速放慢。冷冷的眸光里是郑世遗淡漠的眼神。这双清澈的眼睛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一眼,那修长优雅的身影里有太多的固执和克制。没有人能走近他,他已经把自己深深的包裹住带着他特有的敏感和疏离,以他特有的雍容华贵在别人仰视的目光里象一位高贵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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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2 09:30:47 | 显示全部楼层
狠狠摔一下头,狠狠摔一下头!!他的骄傲呢?他的野性呢?他的雄健呢?!他没有理由一再的在那个男人面前小心翼翼克制着自己的傲慢自己的野性!!没有必要!!没有必要!!不,他的眸光汹汹的一闪!他要撕裂他身上的伪装,他要令他赤裸裸的立在他的眼前,他要令他臣服在他的膝下,他要令他知道什么才是力量的象征,他要令他颤栗在他的身边不可违逆的!
冷冷的眼汹汹的火焰在破空而来的暴雨下,雪铁龙划出流星一样的破裂决绝。

掠过夜空的闪电在郑世遗沉落的眼睛里划出一道耀目的弧形。
“是第一道春雷前的闪电吧!”他的眼底飘过一丝笑,眼睛里却全是无动于衷的寂寞 。我会让我的逸儿幸福的!我会让自己的事业登上巅峰,其他,我什么都不要了。
又一道闪电划破天幕,迅疾又冷漠的刺入了他的眼睛……

  
小马看着两个从秦韧天办公室里灰头土脸走出来的黑道上骁勇的头目,这是第119个倒霉蛋了。这半个月中已经有119个秦韧天手下黑白两道管理层的人员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外加一头雾水,因为他们大都是来向秦韧天汇报这一个月来的工作状况。但没有想到他们的大哥突然象煞星附身!无论业绩好坏都是一顿不留情面的痛斥。
小马不得不再次把那两位挨骂的弟兄拉了过来进行一番安慰,他已经第119次做这个安抚工作了。秦韧天高大强悍的身影突然大步走出了他的办公室,随着一叠声的重重的门声,他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大哥他怎么啦?”其中一位挨骂的轻声问小马。
“从半个月前就突然变的莫名其妙的容易上火发脾气,而且脾气大的惊人,可能是哪里撞上了不顺心你们不要在意。”小马无奈的耸耸肩,在他无奈的声音里秦韧天已经出了他的货运公司。街道上的阳光很浓烈。他抬头看了下明朗的天,深吸口气!车道里停着他那辆银光闪闪的雪铁龙。在半个月前他只要走近雪铁龙心里就变得十分明朗。但现在完全相反,看见雪铁龙心里就沉,沉重的他一步都迈不过去。是的,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碰过这辆车子了。无聊又漫无边际的眼神突然奇怪的又回望向他的雪铁龙,因为他看到一个女子,一个长发飞扬的女子正围着他的雪铁龙打转。
秦韧天的眉突然一锁,强悍的身体已经拦到那名女子的身前。
被突然掩上来的黑影吓了一跳的女子急忙抬起头。她看到了一个雄健威猛的男人。
突然,她指点着秦韧天愉快的笑了起来:“你,是你!我一直想找到你,向你表示感谢。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是这辆车帮了我!”
秦韧天冷冷的打量眼前这个女子,飞扬微卷的长发,白色的短风衣、牛仔裤,一身干练爽利明朗就象初春微凉又温暖的阳光很有个性和气质,至少不同于他一贯交往的女人。
“我叫萧若云,还记得我吗?”女子爽爽的笑,看着秦韧天。
秦韧天摇头:“我们认识?”他看到那个叫萧若云的女子身前挂着的一架相机。“你不记得了?半个月前的那个深夜,那个狂风暴雨的深夜我的汽车抛锚在飞鹅山下的公路上,是你开着这辆雪铁龙经过的时候帮我修好了车,那天的天十分恶劣,雨那样的大,你钻到我的车下帮我把车修好浑身都浸透了,我一直怕你会不会着凉!”萧若云微笑着说:“要不是你帮忙,我一个女子深夜困在那个荒凉的地方很不安全的。”她用手拂了下被风吹的有些乱的长发。
秦韧天闭了下眼,半个月前:他记得,记得……那双清澈淡漠的眼睛,还有那不带一点情绪的声音:“我没事,你回去吧!”随后是他整个人燃烧起的怒火……之后他就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只记得雪铁龙象银色的闪电冲出那片宁静……
他又看了眼那个很爽朗的女子,或许他是帮过她,但他已经不记得了。帮她也是在郑世遗的刺激下,若安常规他不去伤害别人已经很好了。所以应该是他在郑世遗的刺激下,做了一件很辛苦的好人好事。想到那夜电闪雷鸣狂风骤雨……
“想起来了吗?”萧若云微侧着头笑。
这个女人很可爱很明朗,秦韧天突然想着就点下了头。
萧若云手掌轻击了一下舒畅的笑:“为了我终于找到你,曾经帮过我的你!”她看了眼秦韧天雄健伟岸的气势,眼里是愉快的赞许:“我请你吃饭好吗?”
秦韧天想想:“好吧!”
“那上我的车,我的车在那边。”
秦韧天看了眼他的雪铁龙,他的雪铁龙应该属于他和郑世遗的吧!想着跟着萧若云走到她那辆红色的敞蓬跑车,坐进了车里。“我该怎样称呼你!”汽车轻轻划了出去。
“秦韧天!”
萧若云看了他一眼笑:“很称这名字呀,秦大哥!”
秦韧天困惑的看着她。
她浅浅的低笑:“我说你的气势,你的外貌很衬你的名字。”
秦韧天也忍不住笑:“我是粗人,没听明白。”
“你的车技很棒。”流动的风令她微卷的长发飞舞而起:“那天晚上,我就感觉一条银色,呼啸着就已经在眼前了。”她的唇边蕴着笑。
“那样恶劣的天气你一个年轻女子开车在那样荒凉的地方,够胆大的。”秦韧天被她的明亮感染,心突然轻快好多。
“我是记者,那天刚做了一个访问。”
“喔!”秦韧天看了眼她挂着的相机。
“对了,你是不是就在刚才那个地方工作,是哪家公司?”
“君豪运输公司,小公司。”他不在意的笑笑。
“很男人!”
秦韧天困惑的看了她一眼。
“我是粗人没听明白!”萧若云突然恶作剧的说着,然后笑。
不由秦韧天也“呵呵……”的笑出了声,好象他从来没有这样畅快的笑,他不由又看了萧若云一眼:“真的是一个快乐开朗的人。”那声音浓重的从他的胸臆中透出来。边上的萧若云听的一惊,明亮的眼睛看着秦韧天带着疑惑,突然自嘲的笑:“小女子这会也做粗人一次,没听明白!”
秦韧天征了片刻,突然“哈哈哈……”的大笑。汽车沿着盘山的公路往山上而去。
“我们去哪里?”
“山顶,边看海景边吃,你说好不好!”
秦韧天记忆中,吃饭好象还没有和看海景连系在一起,想着汽车已经盘旋到了山顶。他们停好车一起下了车,眼底是一览千里的空阔……秦韧天的心莫名的开阔。
“怎么样?是不是个好地方!”萧若云拉过秦韧天的手:“走,我们去多挑些好吃的,然后边看海天一色边吃饭!”
秦韧天在她明亮的笑意里也紧紧握了下她的手:“哈哈,好,我今天一定把你的钱袋吃空!”
“好,”萧若云愉快的笑,俩个人拉着手轻快的奔到开设在山顶的自助餐摊位,开始挑食物,他们一边笑一边挑,挑了很多很多秦韧天的大手都快抱不住了,然后他们往拦起的靠着海的围栏边的桌子奔去,快乐的往桌上放食物……
高高明亮的天,辽阔的海……萧若云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他们,悄悄转眸望去,她看见一个神色淡静、文雅清俊的男人坐在他们不远处,在海风和浓烈的阳光里正静静的注视着他们。
男子发觉了萧若云的眼神,目光回转中眼底展露出一抹笑,就象跳跃在湖面上的阳光,宁静、清澈。
萧若云在心里由衷的赞叹了一声也回报了男人一个明亮的笑。
食物在桌上铺开,秦韧天拉开一罐啤酒先大喝了一口,随着接过萧若云递过来的汉堡吃了起来,犀利开朗的眸子愉快的飞在宽阔的海域,他猛的看见远处有一条巨大的油轮,十分的庞大……急忙指点着叫萧若云看……
二人边吃边在爽爽的海风里笑,秦韧天看着自己身前越堆越高的纸盒纸袋不由对着萧若云示威的笑,大拇指在自己的身前晃。萧若云不甘示弱的也不停的吃爽朗的吃,桌上已经排了一打可乐瓶,都是萧若云喝的……
感觉今天很爽,和这个豪放强悍的男人在一起。她笑,眼光流动中看见不远处,那个气度优雅的男人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站起身,很快一俩线条流畅的轿车静静驶了过来,看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车边,萧若云拍了下正快乐的大口喝着啤酒指点着海里航船的秦韧天:“秦大哥,刚才有一个人在看你。”
“有什么好看的。”秦韧天粗重的眉已经立了起来十分的不耐烦的。
“可能你的气势很伟岸吧!”萧若云呵呵的笑,指指将消失的那辆线条流畅的车:“已经走啦,就那辆车!”
秦韧天漫不经意的回了下头,突然!整个人电击一样的一震……

郑世遗深深的靠进车座里,眼里流过的是秦韧天和那个青年女子欢快的身影……他果真是出于他所说的怜悯而走近了自己。因为新蓝,他竟然这样的妒恨……
郑世遗默默的闭上了眼睛……那件带着体温的大衣轻轻盖到他的身上,发狠的逼着他把饭菜吃完……这是不是一种关心呢……当初他的确曾有过想沉溺进去的渴望,毕竟自小失去母爱,父亲的关注点从来不在他的身上,而自己娶的妻子也是一场笑话,但是他没有敢,他很冷漠的控制住了,那么现在看来,他的克制还是对的,至始至终,他只是一个人,而秦韧天只是为了新蓝才走进他的……眼底飞旋着的都是秦韧天和那个年轻女子爽爽的笑……


“秦大哥!”萧若云看着突然受了电击一样整个人惊震在那里的秦韧天。
是他,居然会是他,他也在这里,郑世遗也在这里,但他却没有看到他。而他在看他,然后走了。他为什么要看他?那双淡漠的眼睛根本不会把眼神聚焦到他的身上的呀!!秦韧天的血脉一阵激荡奔腾,混乱的眼神突然接触到萧若云困惑的眼睛。
“你说那个人在看我?”秦韧天勉强控制住狂奔的冲动。
“是呀!”萧若云缓缓的点头,她看到秦韧天浑身散发着雄狮一样激荡的气流。
“他是怎么样看着我的。”
“很平静,有一丝认真吧!秦大哥,他是谁?你的神色可以令人紧张,因为你整个人几乎要爆发那样的冲动。”萧若云审视着看着秦韧天。
秦韧天突然“哼!”了一下坐正了身子。他是怎么啦,就因为郑世遗在看他,郑世遗也到了这里!!他怎这样的没用,他不是要令他臣服在他的膝下吗?他不是要撕裂他深深包裹的伪装吗?现在就为了他看了他一眼就冲动激荡的整个人几乎要爆发,他这样的被他左右着情绪不是很失败吗?他狠狠的摔了一下头,狠狠的摔了一下的头。
“秦大哥?”令萧若云吃惊的是,那个男人对于秦韧天居然有这样大的震撼力和冲击力。这个强悍伟岸的男人和他到底有什么瓜葛呢?
接触到萧若云若有所思的眼睛,秦韧天突然缓缓的说:“他夺了我的女人!”
萧若云被这句话着实震了一下!不过就这句话足以解释秦韧天突然之间的激荡和冲动。
“秦大哥,你会骑马吗?”萧若云恢复了爽朗,突然的问。
“骑马?不会!”
“那好。”她抬头看了眼正当中午的阳光:“我们现在去马场,骑马有一种最原始的奔驰的快意。”她笑着眯着眼看着秦韧天。
这个情绪激荡的男人突然感觉她的这个提议似乎隐含着令他忘却烦恼的心意。不由笑又进入那双威严的眸子:“好,一起去!”
萧若云微微点头:“你要记住喔,我骑马的技艺是一流的!”说着笑着站起来拉住秦韧天的手往那辆红色跑车走去,这个雄健的男人她很喜欢。


秦韧天回到他的住处,眼里依然流转着萧若云骑在马上的飒爽英姿,微卷的长发在风中尽情的飞扬。
今天他学会了骑马。萧若云说她是他的老师,他没有反对,对这个女人他感觉很舒畅,和她在一起他感觉了从没有的一种健康的活力。看着她耐心教导自己技艺的时候他的心里莫名的想着:我学会之后要把世遗带来,这里的环境或许能令他的心境舒畅,我不想看到他寂寞在西窗下的影子,我要令他的身上披上阳光。
他深深透出口气,窗外已是一片漆黑,隐约有几颗星点缀在暗夜里。
……今天,你看到了我为何不向我打个招呼就这样的走了呢?是呀,你是那样的孤高,你自然不会主动走近我,
我的世遗,为什么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关心呢?你把你全部的爱寄托在你的逸儿的身上,你为什么要这样的把自己紧紧包裹住。是一颗已经不能再承载失落和背叛的心吗?你对新蓝一定很失望,但你不会说,你的风度你的修养令你会永远忍受新蓝对你的疏忽。
秦韧天靠在了阳台上,任风吹着,思绪也很自然流畅的飞奔着,到此一刻,他应该已经把自己的心思读的明明白白,到此为止他应该很清楚,他很喜欢郑世遗,但是,一种难言的紧张,令到他不敢继续往下想,甚至不敢动,只敢让自己的思绪在一个他还敢的镜像里无拘无束的奔腾……


办公室,秦韧天放下了电话,一早萧若云已经来电话约好中午一起吃午饭,他们在一起已经相处了有一周了,彼此都感觉很愉快!但秦韧天的心总没有一种着落感,好象总有一份牵挂令他心里辗辗不安。
顺手取过桌上的早报,这是小马每天放在他桌上的,他说他现在也在干正当的生意,所以需要了解一下社会了解一下时事。
他叹着气展开报漫不经心的浏览着,而突然,他整个人一懔,郑世遗。他看到郑世遗的名字,几乎是一种亢奋,他迫不及待的紧紧往下看这块新闻的内容……内容说:郑世遗把年头上从破产的欣诚地产公司名下获得的一块抵押地皮转让给了郑氏地产集团,而在昨天政府宣布对那块地所在的地区投资数亿市政工程,建设一个集商业文化为一体的综合型广场,那块被郑世遗转让出的地皮身价立刻疯涨。而获得这块地皮的是郑氏集团现任总裁郑世杰,他也是郑世遗的亲弟弟。换句话郑世遗把原本已经属于大富银行的利益转让给了他的弟弟。所以对于这件事,大富银行的董事会十分的不满。而郑氏地产集团因为最近投资方面出现严重失误已经令企业进入举步维坚的险地。所以郑世遗所转让出的这块地皮无疑对郑氏集团有如雪中送炭。而郑世遗本人在回复质问的时候表示关于这块地皮的转让是通过董事会决议的,而当初作为抵押资产其资产还不到大富给予欣诚贷款的一半。这次转让给郑氏集团是以当初欣诚欠大富的全部贷款包括利息作为转让金额。所以对于大富来说并没有蒙受损失。政府的投资决策造成现在郑氏获利这也是意外的事情。但专家表示以郑世遗的远见卓识及敏锐的判断力,之所以他放弃了这块地皮,是为了救已经危机四伏的家族集团。但他的这一举措势必不能令大富银行董事会原谅,他很可能会应此事而引咎辞职。
秦韧天放下了报纸,眼底突然闪出的是郑世遗孤立无援的身影,突然他几乎狂风一样的冲出办公室,刚刚准备去向秦韧天汇报一些工作细节的小马目瞪口呆的看着秦韧天象狂风一样的卷出大门,他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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