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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6-12 11:5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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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赐婚太子的圣旨刚下不久, 婉雅公主赐婚的圣旨也跟着来了。
皇后跌坐在床上,问:“元福, 你说,皇上是不是针对本宫?太子也算了,毕竟已成事实,可婉雅这是怎么了?”
“回娘娘, 婉雅公主她……她……”元福闪闪躲躲的不敢往下说。
“她是怎么了?”
“她……”元福抖着唇,磕了一下头才说道:“中秋那日, 公主与一名御林军在自己的宫中……两……两日……”
“怎么可能?”皇后眼睛睁得极大,一下站了起来。
“是真的,宫女太监们都看见了, 说是一名御林军给公主送信, 然后就没有出来。她们不放心进去一瞧,便全看到了。然后她们就守在了门外, 一守就是两日。后来公主将那人给杀了,处理尸体的时候不小心被小六子公公给发现了,皇上一查,那些宫女太监们全都招了。”
“不可能,我的婉雅心心念念都是谢相, 怎么会与一御林军……。”皇后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婉雅必定是被陷害的, 先是太子, 再来是婉雅,一日之间一双儿女皆被算计。妤贵嫔虽得宠,可根基未稳, 在宫中是寻不着这么多人脉为她做事的,所以这人绝对是顺妃无疑。
好你个顺妃。皇后咬牙切齿地说:“本宫绝不放过你。”她取过剪刀,在被褥上狠狠地划着,被褥里的棉花翻飞,飘得满床都是。 发泄完毕,皇后丢了剪刀,稳下情绪,问:“婉雅与谁成亲?”
“送去塔塔理和亲。”元福答。
“塔塔理?那不是一个小国吗?那国君都七十好几了,婉雅过去还有好日子过吗?”
“这……”元福斟酌了一下用词,说:“塔塔理是小国不是更好吗?公主在那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且那国君膝下无子,也就无人能对公主做成威胁。” 皇后想了想关于塔塔理的事情,虽无多少记忆,隐约也是记得塔塔理的国君膝下的确无子,她缓缓说道:“你说的也有理,唉,也只能如此了。”
“奴才让人取热水来,娘娘沐浴一番定定神吧。”元福退了下去。 其实他没有对皇后说完全,那塔塔理虽然是小国,可是那国君有特殊的癖好,无子的缘由是后宫无人。
为何无人?死了一个又死一个,渐渐地就无人了,听说宫中的妃子死状极为恐怖,通身都是伤痕。
那个国家之所以渐衰,也是因为国中的女子越发少了,渐渐地人口也少了。
……
顺妃也是无辜,她此刻正是愁容满脸地在心中整理现在的局面。
二皇子说寻着人做事了,说会让谢相亲手宰了太子。可如今呢?太子虽被幽禁,但还没被废。 自个儿被关了禁闭,凌家已倒,前朝上没有助力,她现在又没有圣宠,日后可如何是好?
虽说太子中毒了,可还是有解除的可能,到时太子解了毒,太子妃又有了孩儿,那将来太子继位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不行,这太子一定要除去。只有除去太子,二皇子便是唯一有继位的可能,到时自己就能压过皇后一头。
太子成婚之日,她与二皇子也该取消禁闭了,到时一定要想办法杀了太子。
……
东宫 太子将圣旨狠狠地砸在地上。 小太监慌张地捡了起来,四下瞧了瞧,幸好无人看见。他慌得腿都抖了,说:“殿下冷静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冷静?如何冷静。太子取过桌上的茶盏摔个粉碎。 太子妃无孕,侍妾不能先有孕,若三年无孕,才可让侍妾有孕,待侍妾有孕后才可以无子之条废妃。
然而他却身中此毒,也就是说,这太子妃根本废不得;不单如此,若无法解读,他就连那皇位也得远离。
若那是苏天依,他是心甘情愿的。
在这皇宫之中,母后一直给他压力,身边的人也想着他能有朝坐上那个位置上面。
可是谁问过他的想法? 他又不是父皇那样只顾吃喝玩乐就满足的昏君,现在朝堂由谢相一手把控,若不除去谢相,即便他登上帝位又有何用? 事实上,他早看穿了这个状况,他已厌倦这勾心斗角的人生,厌恶待在这个宫中。
所以他不争不抢,二皇子爱去批阅奏章就去批吧,他不在意,因他知道,做多少事都无用,朝堂还是谢相说了算。
只是母后看不清而已。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那日见着了苏天依,那简单的笑容映进他的心中,他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只想与她像平民一般简简单单地生活,生儿育女。
在饮下那酒之时他就决定了,等皇上废了他之后,他就带着依儿从此不再步入京城,当个闲散的王爷。
然而这一切,全都乱了。
……
苏天依成亲几天后一直在店中忙着,看着客人进进出出,伙计们卖力地工作,她心中很是欣喜。
“看来夫人玩得乐不思蜀了。” 淡淡的语调传来,苏天依迅速抬头便走了过去:“相公,你来了。”
谢易秋缓缓步进,高大显眼的身躯引人注目,那俊朗的面孔使不少女子移不开目光。
但民众似乎都已知道谢相的习惯了,自觉地拉开了一段距离。
她指了指大堂之中的人流,语气轻快状似邀功:“你看,怎么样?”
“人真多。”谢易秋眉目轻蹙。
真是的,居然还嫌上了。怕是除了他,也没有人会嫌自家生意好的了。
苏天依扁了扁小嘴,伸出手指去戳他的腰:“哪有你这般说话的。”
谢易秋一把捉着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将人牵着往门外的马车带去。
他扶着苏天依的腰往车厢中带,淡淡地说道:“夫人可知这几日我在想些什么?”
苏天依坐进了车中,回头看他挤到了自己身边,问:“想什么?”
“你。” 他言简意赅,倾身将苏天依压在角落之中动弹不得,大手捧着她的脸,火热的吻像是要诉说内心满溢的思念。
许久,才放开了她。 苏天依脸色潮红,唇瓣被吻得微肿,凉凉的空气扫过唇面带起了点点的痒意,她不自觉地轻轻舔了舔唇。
小小的舌尖在谢易秋的眼中滑过,仿佛是在林中穿梭而过的猎物,引着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捕捉。
苏天依还没从刚才的热吻中回过神来,唇上又觉被他温热的吻缓缓扫过。
他幽深的双眸就在眼前,沙哑低沉的嗓音自他唇中响起:“不准你再冷落为夫。” 她迷糊一应,答了声好。
他的舌便乘虚而入,捕捉到了那勾人心弦的猎物。
……
林徳瑜手捧着一叠档案刚刚赶到,得知相爷在车中,便候在一旁。
但等了许久还不见人出来,于是扯着嗓子喊道:“相爷”
车中传出谢易秋一声深沉的低咒:“该死。”
林徳瑜听得不太清楚,又问:“相爷,你说什么?”
“林徳瑜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车中传出谢易秋带着怒意的责问。
呃……这是怎么了他不解地看向晨曦。
晨曦一脸同情地看向他,道:“少夫人也在里面。”
“你刚才怎么不说?”林徳瑜急得跳脚。
“你刚才问我相爷在哪儿是吧?”晨曦一脸无辜地看着林徳瑜。
“对啊。”
“相爷就在车中。”这回答没毛病呀。
“你……哎,跟你真是说不来话。”林徳瑜哀嚎,这下完了。
谢易秋轻松地将苏天依自车上抱了下来。
林德瑜斜眼瞧了瞧苏天依, 见其红润微肿的嘴唇,以及那微微歪了的领子, 他的心就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你在瞧什么呢?”
“我在瞧……在瞧……这天气多好呀,哈哈。”林德瑜被谢易秋冷冷的眼神盯得缩了缩脖子,赶紧狗腿地换了个话题:“哎呀,这吉临轩生意真是好, 少夫人管理有方,真是能耐呀。”
见谢易秋脸色缓和了一点, 林德瑜心觉有戏,更加卖力地说:“少夫人持家有道,能力出众, 与相爷您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简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天造地设, 天作之合,天……”
“闭嘴。”谢易秋冷冷喝止他的滔滔不绝。
“立刻闭上。”林德瑜以手在唇上比了个缝合的手势。
瞄了眼谢易秋,见他没有提惩罚的事,心中有点小雀跃。
没想到这招真有奇效,看来自己也挺聪明的, 以后有什么事情惹相爷不高兴, 就拼命夸少夫人, 准能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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